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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谓云”这个名字,最开始被人知晓,是一个任人欺辱的私生子。
然短短三年时间,他已攀上常人无法抵达的云端。
他像是黑暗里悄然燃起的烟花,转瞬即逝,沉寂过,辉煌过,最后销声匿迹。
往往让人能记住的都是第一,这次却不同,只因——
南城理科第二:时郁。
总分:729分。
当这两个名字一同出现时,众人哗然,唏嘘不已,众说纷纭猜测什么的都有。
一时间多方媒体转发报道,登上热搜,没多久又被人压了下去。
南城豪门的人,都出手了。
荆谓云这辈子太苦了,好不容易得到那么一点甜,可最后又被抛弃。
陈浩屿当初的想法应验了。
没了大小姐的荆谓云人生彻底崩盘,万劫不复。明明吃了那么多苦,历经千辛攀上高峰,他却说不要就不要了。
若老天有眼,就不要收回那块糖。
————
时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莫名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傅云礼浑身是血,被推进抢救室,手臂无力地垂下,上面蜿蜒曲折爬满了红色的血痕。
那个阳光善良,一向开朗的少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她说。
“姐,松手吧……”
这是什么离谱的梦?
时郁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就算她出事了,傅云礼都不会出事。
对了,小抑昨天说有好消息要告诉她,想必是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傅云礼向来以父母为目标,高考成绩优异,毫不犹豫报考了警校。
报考警校不似其他院校那般,需要政治审查,体能测试以及面试等等一系列严格的筛选。
傅云礼各方面条件都合格,亲属档案更是光荣的一笔。
时郁完全可以肯定他绝对能过!
她由于高中休学一年重读,本来比傅云礼大一岁,却要和他一起上大一。
因此,还被傅云礼笑话来着。
时郁闭了闭眼,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甩掉,起身去洗漱。
自从成年后,她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间,房租不算贵,再加上她假期也有兼职打工,勉强能负担的起。
傅云礼自16岁开始,就各种兼职打好几份工了,在时郁发病最严重的那一年里,全是他一个人担起所有责任。
他真的做到了小时候的承诺,会变成男子汉,保护好姐姐,守护这个小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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