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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想起来水间地面砖石的排列顺序,和小巧精致的蓝猫印章是什么样子。
人的一生中会遇见很多风景,有冷冽的寒冬,有炎热的盛夏,走遍四季,却发现能留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落叶会枯萎然后腐烂化为养分融于土里。
十个章是虚无缥缈的承诺。
时郁却信,无论她说什么,荆谓云都能做到,哪怕那件事超越了他的底线与原则。
她很固执,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做的是什么。
救傅云礼,是时郁来到这个世界的愿望。
幸运的是,在这里,她遇见了荆谓云,粱恬,沈寻,陈浩屿……
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她终于学会了“感情”二字如何书写。
这条路,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荆棘缠绕,遍地沼泽,不是被刺得满身鲜血,就是陷入泥潭万劫不复。
好像,谁都没有错,又好像,谁都错了。
时郁因执念,为救傅云礼,相识于荆谓云。
她要救傅云礼,这没有错。
荆谓云想要她留下,这也没有错。
唯一的错是: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他对她的喜欢。
————
高考前夕,时郁去了许衡那里。
她没有再发过病,除了很少有表情外露以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照例是和沙拉玩了会球,又领着沙拉出去逛了逛。
由于是常客,许衡渐渐地也放心时郁一个人领沙拉外出。
她领沙拉去了公园,然后解开绳子,让沙拉去和其他小伙伴们玩。自己则坐在一个秋千上,掏出了准备好的纸笔。
想要留下的话有很多,可真到了落笔时,却又不知道写什么好。
薄薄的纸被对折了两次,放进蓝色的信封里。
等沙拉玩够了以后,时郁牵着它去了之前就联系好的一家店。
黑色的牌匾,红色的字,窗户上门上贴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画作,外面砖墙墙沿那里摆了一排空酒瓶,上面的标签上写满了英文符号。
店内色调昏暗,摆了一张大沙发,和几个供人躺着的单人皮质床面,带着滑轮的工作椅,还有几台看不太懂,但一看就很牛比的机器。
工作椅上坐了个纹花臂的男人,他听到开门声抬眼看去,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手上拿了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坐那吧,等我两分钟。”
时郁牵着沙拉在沙发上坐下。
沙拉似乎是因为第一次来这里,有点兴奋和激动,脑袋来回转着四处打量。
过了一会儿,花臂男人拿着张纸朝时郁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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