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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擎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青春期的女儿在耍什么脾气。
苏婉摇了摇头,似不经意地看向荆谓云,委婉问道:“你们……吵架了吗?”
苏婉性格比较开明,不像时宴擎那么火爆,自从知道自家女儿对荆谓云的态度后,只要两人不做出格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两人经常待在一个房间里,一开始她也不放心,总是过去看。
一会儿送个水果,一会儿送点饮料,进出的次数多了,就知道他们是真的在学习,慢慢也就接受了。
荆谓云虽然在北园挺疯的,但在时郁面前还是很守规矩的。
此时少年低垂着眼,听到苏婉问自己,摇了摇头。
他自然发现了时郁的不对劲。
考完试以后她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就像是一根被拉紧紧绷的琴弦,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越绷越紧。
或许该说,自从得知高二开始分文科理科后,时郁就不太好。
但她情绪隐藏的太好了,很难发现。
荆谓云有点心不在焉,一旁苏婉又问了他些什么,他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大小姐又要跑路的感觉。
他忍不住去敲了大小姐的房门。
没有回应,门被反锁了。
————
时郁把窗帘全部拉上,严严实实的不透进来一丝光亮,然后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她从课桌里摸出来一张物理卷子,戴上耳机,握紧着一支笔想要做题。
意识却开始恍惚,回忆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几个月。
从只为了任务,到慢慢融入这里。
校运会上那首《光的方向》,时郁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梁恬,她会电吉他。
是因为看到了其他人的优秀,而自卑了吗?
所以才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
体育馆一次又一次脱手的篮球,沙滩上拼尽全力才勉强能接下荆谓云放水的排球……
时郁想。
原来她虚荣心这么强的吗?
她不再嗜睡,反而频繁的失眠,只要躺下,脑海里就不是平静的空白,而是塞满了东西,翻来覆去,也无法丢出去。
有没有人能来告诉她,她这是怎么了?
夏天很热。
可是时郁却能感受到那种潮湿入骨的寒冷感,像是她的小世界里,下着细迷连绵不绝的雨。
她又想起。
那天在电影院,少年贴在她耳边,近乎哀求道:“时郁,我想要的不是施舍,更不是同情,你懂吗?”
时郁想说,我懂啊,你不是说了吗?你喜欢我。
那你……
可不可以喜欢我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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