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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得到了心口如一的答案,才确定下来。
“他们都讨厌我。”荆谓云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其实我早就心理不正常了,在那样的地方长大,能正常才是有鬼了……”
他颤抖着手抚向少女的脸颊,让人抬起头来看自己。
漆黑的眼中,带着挣扎的绝望。
时郁觉得好冷,不太想听下去了。
不想,或者说是不敢。
这就像是一场坦白局,少年狠下决心亲自用刀划开伤疤,想要把一切摊开在她眼前,表明态度。
那之后呢?
她能做到坦诚相待吗?
荆谓云闭了闭眼,沉声道:“父亲放弃了我。”
时郁知道,那场绑架事件里,荆谓云的手,差一点就被废了。
“母亲放弃了我。”
时郁也知道,系统说过,他的母亲疯得厉害,直到故事结局,也一直在精神病院。
“师父放弃了我。”
系统有和时郁讲过这件事,丁一坤是为了荆谓云好,才把他赶出了北园。
可对于荆谓云来说呢?
他是否想要留在丁一坤身边,没人问过他,就已经给他做好了决定。
这对少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毕竟当时的荆谓云一无所有了啊!
都说他天生反骨,可那时的他,拼尽全力为的不过是能留下来,否则又怎么会在得知丁一坤出事后,毫不犹豫的赶回来,让自己深陷险境。
“我这一生都在被人放弃,永远不是被重视的那一个。我明白,人都有偏爱,钱,权,势,亦或者是人。”
“我只是,不那么讨人喜欢。”
时郁浑身都在颤抖,忽然明白了荆谓云为什么要说这些。
“大小姐,你会放弃我吗?”
荆谓云定睛看着少女,眼睛一眨不眨,似在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只要你别放弃我。”
他就只想要这么一句话。
甚至可以不去追究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时郁用力咬了咬嘴唇,直到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也毫无察觉般。
她觉得好冷,似在寒冬腊月时往头上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冷到骨子里。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指都在发抖。
傅云礼曾经给时郁找过心理医生。
她情感缺失,固地自封,行为完全无自主意识,很容易被周围人牵着走。就像是连接着线的提线木偶,任人摆布,没有情绪,没有喜怒。
这种情况,大多受家庭因素影响,与童年遭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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