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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四个字,于时郁而言,是最残忍,最不可触碰的伤疤。
所以当听到时宴擎的声音时,时郁下意识往荆谓云怀里躲了躲,甚至看都不看时宴擎一眼。
时宴擎觉得自己这个爹当的很失败,还不如荆谓云这个外人来的亲。
荆谓云可不在乎时宴擎有没有受挫,漆黑的瞳孔似凛冬的夜空,透着化不开的寒意。
“把我外套给她披上。”
闻言高雅立马小跑去床边,拿了荆谓云的外套盖在时郁身上。
时郁依然没反应,好似是冷是热,是疼是痒,全都无所谓,眼神渐渐恢复到之前的空洞。
“我带你去医院?”
话虽然是在征求时郁的意愿,但荆谓云已经长腿一迈往外走了。
时宴擎和高雅紧跟其后,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先把人送去医院再说别的。
————
车内开了很足的暖气,虽然在夏天开暖风这种行为很傻逼,但在荆谓云的要求下,司机还是开了。
时宴擎的商务车够大,坐下这几个人绰绰有余。
外面太阳已经挂在天上了,早晨的夏日不算热,但也不凉,属于温度适宜的那种,偏偏车内暖风吹啊吹。
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荆谓云更不用说,大小姐根本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
哪怕坐在车里,她也是侧着身子坐在他腿上,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住人的脖子不撒手。
时宴擎看到这一幕气的不行,但到底是没说什么,选择装瞎当作没看到。
时郁仰起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年紧绷的下颚线,和始终皱着不松的眉。
荆谓云现在的表情好凶。
时郁眨眨眼,面上依然是那副平板一样的表情,她伸出食指戳了戳荆谓云的脸。
下一秒,就见荆谓云低下头凑近她,询问道:“疼?”
时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字:“脏。”
这个脏字似乎没什么含义,她只是在表示,自己生理期,有点脏。
洗手间里是有卫生巾的,但只是很小一块紧急情况用的。时郁身体不好,每次生理期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最严重的一次,她甚至昏倒在了洗手间。
只不过当时无人问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是最难看,最狼狈,最不愿让人看见的。
时郁很能忍,哪怕再疼也不会喊出来,更不会哭。
但其实,女生第一次生理期是很疼的,疼到时郁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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