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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郁同意了。
醉酒的她很好说话,仿佛别人随便糊弄两句,她都会深信不疑。
大小姐折腾了一晚上,很累,“惩罚”完荆谓云以后,身子一晃,直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压在他身上。
“砰——”
沉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也没多大。
荆谓云顺势往后一倒,两人深陷进柔软的床里,他抱着时郁翻了个身,改为侧躺着,同时把人调整了下姿势,让她枕在枕头上。
大小姐这会儿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终于消停了。
荆谓云没闭眼,而是静静看着时郁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她抓的很紧,非常没有安全感,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
荆谓云眼底涌动着暗火,心里清楚,这怕是个不眠夜。
他又摸出那个金属打火机,“啪嗒”一声打开,一簇不大的火焰冒出。
很神奇,就这么点火,却烫到人不敢去碰,又迷恋贪婪地宛如飞蛾扑火般,想要冲上去。
至死方休。
荆谓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烟的味道,而是火点燃烟的瞬间。
这个打火机,他用了很长时间,从很小的时候就拿着了,不止是抽烟的时候才拿出来。
心烦的时候,也会掏出来“啪嗒啪嗒”的点着火。
打火机是那种老款的型号,通体漆黑,因为用得久,上面有掉漆的迹象,还有几处似染了暗色,在黑色的地方,也能留下痕迹。
这个打火机,也代表着荆谓云那段黑暗的过去。
私生子的身份,让他成为最低贱卑微的存在,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出来踩他两脚,唾弃一口。
可他有个有钱的爹。
虽然那个爹从来没有管过他,但北园的人都知道,在南城,有个有钱的荆家。
为什么北园的人知道这些呢?
是荆谓云那个把他当摇钱树一样的妈,疯疯癫癫的到处炫耀,以为揣个种,荆家早晚就会把他接回去,她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妈绝对是魔怔了,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说,那个男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迫不得已才让他们母子俩流落在外。
事实证明,女人真的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人渣。
说实话,荆谓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借着酒劲和大小姐坦白一切。
他何尝不是活在伪装之下,活得痛苦,遍体鳞伤。
素未蒙面的父亲,好赌疯魔的母亲,记不清被多少人骂过,又挨过多少毒打。
他妈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歇斯底里,用尖锐的指甲抓住他的肩膀疯狂摇晃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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