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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体软得好似没骨头般,神情厌倦漠然,她微仰着头看荆谓云。这个距离,甚至能看到对方轻颤的睫毛。
时郁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诱人,抬起手,用力戳在荆谓云肩膀上。
“跟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巴了?”
她每说一句,手就在人家身上戳一下。
“腿残废了?不会动?”
荆谓云死死盯着面前不知死活,有恃无恐的大小姐。
他遇到的女孩子有两种,一种是别的女孩子,一种是大小姐。
奇怪的是,只有后者与他有所接触。
他知道,大小姐嫌弃他,讨厌他,觉得他是外边来的不三不四的人,很脏。
这个“脏”,倒不是荆谓云做了什么,单纯是因为他的身份,又或者是他那满身的伤,总是有血痂、青紫、淤血、尘土、泥水……
这么来看,确实挺“脏”的。
荆谓云低头凝视着大小姐干净白皙的指尖,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蔓延至全身。
所有的隐忍与暴戾汇集起来,似要千百倍的加注在面前的人儿身上。
这是一种无法言述不知名的感觉。
少女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她的眼睛里,也只有他的存在。
哪怕梁恬和沈寻出现,少女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注意力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荆谓云站在雨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和时郁圈在了一个世界里,与外界所有人和事全部隔开。
那个世界,只有他和大小姐两个人,谁也进不来。
“对不起……”
荆谓云声音有点哑,还带着些鼻音,明显是发烧没好利索。
不等时郁说话,他又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时郁:“……”
【他这话说的我没法接。】
空气死一般寂静。
时郁没吭声,荆谓云仍然保持着低头的姿态。
这时,一个被忽视已久的人默默举起手,“兄弟,认错等会行吗……我吐半天了,谁能呕……能帮我买瓶呕……水……”
“……”
最后,是梁恬先回过神来,连忙跑去旁边的便利店帮沈寻买水。
沈寻拧开水,猛灌了几口,又吐出来,情况看起来也没缓解多少,只是干呕的次数少了些。
一瓶水一半用来漱口,一半用来压下那股恶心感。
沈寻整个人的状态,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呕死过去的感觉。
见状,梁恬又去买了水,这次还买了一些糖之类的东西。然后她轻轻拍了拍沈寻的背,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没事吧?我听说晕车吃些糖会好一些,你要是还难受,我去前面药店给你买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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