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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你的错!”
“……”
时郁想用手捂住耳朵,那些声音却无孔不入,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撕扯成无数片,然后丢进水沟里,任人唾弃。
她想解释,想说“不是我”,可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事实就那么鲜血淋淋的刨开摊在眼前。
是啊。
死的应该是她时郁才对!
【不要再有人因为我……】
【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荆谓云,你别吓我,我不想再当个罪人。】
荆谓云沉浮在苏醒与昏睡边缘,这种情况以前也常有,习惯了。
当年他脾气差,凡是嘴//贱拿他父母说事嘲笑他的,挨个揍了一遍。遇到人多或者打不过的,就被揍,再加上他不肯低头服软,每次架打的都特别凶。
累了就随便找个没人的地躺下休息,等缓过来以后,早就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反正荆谓云那样的家庭,根本没人管他,哪怕失踪一个月,大概都想不起来有他这么个人。
这次他像之前一样,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子。本以为可以安静地“休息”,不曾想有人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嘀咕个没完。
偏偏荆谓云意识不太清醒,听一半忘一半,烦躁得想睁开眼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在这找死。
可他脑袋晕乎乎的,根本看不清这人的模样。
只听到少女偏清甜的嗓音,满含绝望道:【荆谓云,你别吓我……】
荆谓云:“?”
————
不知道过了多久,荆谓云的意识才恢复。
他身上好似压了几块重铁般沉重,喉咙干涩发疼,头更是疼得不行,满身的伤都在叫嚣着。
荆谓云并没有多意外。
他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其实比同龄人好很多,但耐不住这么折腾,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平躺了一会儿,荆谓云才慢慢坐起身,当视线触及到某处时,身影顿时一僵。
几秒后,他闭上眼,用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这一动作牵扯到手背上打着点滴的针,有点疼,却也让人彻底清醒过来。
荆谓云转头看向旁边,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很明显,他被人送去医院了,可离谱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时郁。
眼下时郁这个好胳膊好腿的千金大小姐,正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为什么荆谓云觉得时郁是睡,而不是病了?
笑话,除非大小姐自己作进医院,不然整个南城,谁敢动她?
荆谓云抬头看了看药瓶,还剩下很多,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完事。
在这期间难保时郁不会醒过来,荆谓云现在有点累,不太想应付大小姐,于是他伸手作势要拔掉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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