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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不过是杨娇珠一直都在装模作样地演戏骗他罢了!

什么仰慕他,心悦他,甚至连腹中有孕都他爹的通通是假的!杨娇珠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延肆望向面前女郎,眼底酝着黑沉沉的怒潮,似有即将爆发之势。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的语调冷到了极点,眼底已有不耐之色,“别告诉我你连你自己做过什么事都给忘了?”

说罢他扯了扯唇,尖牙森森,露出了一抹讥笑,“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回忆回忆?”

延肆这幅模样娇珠也曾见过,那是在凉国地牢初见时,他的神色阴鸷暴戾,眼底尽是嗜血的杀机。

娇珠脊背一阵发凉。

望着疯狗手中那把隐隐欲要出鞘的长刀,女郎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眼中惊慌,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

完蛋了!现下这情况解释什么延肆恐怕都听不进去了!

若是她把先前的准备好的那番说辞直接搬出来,就冲着他这般怒火攻心的模样,恐怕她还没说出一半,就要被这疯狗给咔嚓了。

她还得想,再想想……

“主君……妾身…妾身……”娇珠望着面色阴郁的延肆,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半步。

延肆见她这幅惶恐至极的样子,眼皮半掀,也朝娇珠逼近了一步,眸子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挑眉,好整以暇,磨刀霍霍,全然一副”我看你还如何编”的神情。

娇珠再后退,他便再逼近。

女郎退后半步,他逼近一步,女郎退后一步,他便逼近两步。

娇珠被他逼得一着急,又往后猛退了几步。谁知她早已退到了身后的台阶处,此时一退后脚后跟便被台阶绊得一滞,霎时便跌倒在了门前。脚腕处一下子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疼,整个人都好不狼狈。

延都肆眯着眼,神色不善。

他俯身,直到将娇珠困在了屋门与他的胸膛之间,二人你来我往的脚步这才止住。

少女后背紧贴着木门,鼻尖飘来那人身上清冽冷质的味道,娇珠总觉得像隆冬里的积雪,讨厌得紧,她偏过脸去,防止延肆这疯狗再靠过来。

可小娘子的脸还没偏过去,便被某人的长指捏住下巴一把转了过来。

“怎么?还没编好你的说辞吗?”延肆嗤声,掐着女郎下巴的的力度并不算小。

娇珠下巴吃痛,一双美目又盈盈湿润起来。

“主君,妾身…妾身的脚疼……”娇珠被迫仰着秀白小脸,轻浅黛眉微微蹙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脚踝现在疼得厉害。

延肆闻言眼中浮现几丝冷笑,她还真当他是傻子吗?每次都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敷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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