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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离开的前一夜，被关在门外的女儿从窗户爬进了家，看到了白兰收拾整齐的行李箱，脸色骤然阴沉。

次日清晨，白葵学着母亲那样用清洁剂打扫着地板，并打开大门透气，路过的行人夸赞她，“小葵这么小就知道打扫卫生啊，真乖，你妈妈呢？”

白葵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妈妈在家里，她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行人没听懂她没头没脑的话。

白葵也不再解释，她哼着轻快的小曲儿，打扫着自己的家，却在走到窗边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

那里有一双小男孩的脚印，这是新的，以前的早就打扫干净了。

他知道了，白葵想。

露出童真而诡异的笑容。

夜里，她凭借瘦小地身躯，从邻居的狗洞里钻了进去，她看到小男孩看到她时震惊而慌张的目光，她只是微笑着追着他走进了花香扑鼻的花圃里。

大片的向日葵绽放着。

白葵在男孩从身后拿出武器之前，将水果刀送入了他的体内。

她哼着小曲，艰难地在花圃里挖了一个坑，将男孩的尸体推下去，在尸体翻滚的时候，她才错愕地发现。

男孩藏在身后的哪有什么武器，只有一朵开得正灿烂的向日葵。

“汪汪汪！”

狗叫声传来，陪伴了她无数个夜晚的流浪狗从院子里跑过来，亲热而茫然地嗅着死去的小主人，最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在夜里发出阵阵哀鸣。

沾了三个人的血的水果刀落在地上，沾了血的向日葵变得凄艳。

一夜过去，老旧的小区依旧风平浪静，只在茶余饭后谈起些事。

白葵抱着一盆向日葵，牵着警察的手，安静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隐约可以听到周围的议论声。

“小葵这是怎么了？”

“听说她妈跟着男人跑了，不要她了，应该是带去孤儿院吧？不过这样的话，出勤的警察好像有点多了。”

“唉，孩子真可怜。”

“隔壁那个小孩也是个可怜人，父母看他又聋又哑，就把他丢在老房子里和爷爷住，结果爷爷没多久也不在了，小小年纪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难道是卖花去了？”

警笛声和片尾曲响起又落幕。

后排的观众低语，“呜呜呜种向日葵的小男孩是聋哑人，他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去给小葵送花和浇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