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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景回到座位上的时候, 舒年年迫不及待地问：“奥卡成绩出来啦？你是第几名呀？”

黎禾也看着他, 等着他的回答。

“第一。”顾念景淡淡地开口。

“你太厉害了吧！”舒年年感叹了一句。

张志成却没有那么惊讶：“对顾哥来说这不是正常的么？”

他从初中开始就和顾念景上一所学校，不论是什么考试, 顾念景总能拿第一。他以前也总是很感叹怎么能有人这么聪明又努力，现在他早都习惯了。

又说了几句，都开始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顾念景看了一下身旁的人问：“我给你画的重点题你都做完了么？”

黎禾点头, 将那些题从书里抽出来递给他。

顾念景大概翻了一下, 拿起红笔圈出来了几道, 又给她放回到桌面上。

“这几道题你再看一下，其他的没什么问题了。”

黎禾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不出来哪里错了。”

顾念景抽出一张演草纸，一题一题的跟她分析讲解。

窗外的寒风呼呼吹着, 与教室内的安宁形成鲜明对比。笔尖触及草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黎禾盯着他好看的腕骨，没由来的脱口而出：“我这次期末考试要是没考好了怎么办？”

顾念景拿着笔的手停了下来, 他掀起眼皮：“怎么这么问？”

“就觉得你从来都是第一，如果教出我这么一个失败的学生, 会不会有挫败感。”

闻言，顾念景轻笑一声，把笔放下, 他懒洋洋的看着黎禾：“你不相信我能把你教好？”

“不是, ”黎禾否认, “我是不确定我能不能考好。”

“放心, 有我在，你的成绩绝对没问题。”顾念景眼梢上扬，似是吊儿郎当，但又带着点认真，“我可从来不说假话，所以相信我就行了。”

“当然，我也一直相信你能行。”

信任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黎禾觉得，好像只要是从顾念景口中说出来的话，只要是由他经手的事，无论多么苦难，都一定能够实现，一定能够办到。

很久以后，黎禾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只要有他在，没有什么跨不过的坎。

——

期末考试也就短短两天的时间，考试一结束，除了高三年级，其他教学楼里充满了一片欢呼声。

苏淮民站在前面再三强调“寒假作业一定要自己写”、“注意安全”、“成绩出来后会发给家长”等等事项，底下一片骚乱，他大着嗓门，很快就吼的嗓子疼。

见实在压不住底下这群心早都飞出教室的学生，他无奈的摆了摆手让他们放学收拾东西走人。

班内的学生欢呼一声，有早都收拾好的提着书包一溜烟就抛出了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