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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莜的确不是在大宗门修炼的,可既已入道,修的又不是歪门邪道,何来入正道晚了一说?再者修真者鲜有容貌恶劣者,直接夸人貌美者,着实轻浮。
刚要说话,却见自己徒儿已弯腰行礼表示感谢了。他心下安慰,这老匹夫不知轻重,自己的徒儿却大方。罢了,暂不与这老小子计较,免得坏了徒儿大方善良的形象。
他哪里晓得,莜莜根本不懂其中门道。只见对方笑着夸她,还用这般好的词便想起李树的交代了。
她一边行礼表示感谢,一边将杜毅快速打量了遍,等站直身子后,溢美之词已在心中酝酿好了。
这个老先生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就属头顶最亮,阳光照着都反光,这就是李树嘴里说的闪光点了吧?
想到这里,她弯起嘴角,露出八齿,以最标椎、最规范的微笑回应着,“您亦是风姿不凡。尤其是这头,中间锃亮,周边乌黑,太阳打在头顶,都在发光,真真是好看极了。”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何四道瞪大眼,望了望莜莜,又望了望杜毅,然后,他的脸就扭曲了。
杜毅早年得罪了妖皇,被妖皇下了毒,结果就秃了。要全秃倒也罢,偏偏那妖皇也是个乖戾性子,只让他中间秃,边上的头发却是越长越密。
以前倒也不甚在意,甚至有些同情老杜来着。可今日被莜莜这般一说,咋,咋看着就这么滑稽呢?
他死死捏住自己手里的鸡腿,不能笑,千万不能笑。他可是掌门,要是他也笑了,可就要影响两派间的和睦了。
“噗!”
他身为掌门要忍,可旁人不需要忍,比如宓恬,忍不了就不忍了,直接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各种嗤笑声不断响起,连绵起伏的,就像是涨潮时的潮水般,让杜毅的脸黑得都发青了。
何四道强忍住笑,正要训斥莜莜两句,哪里晓得莜莜又开口了,“我听人说,奇人有异象,您这头,看着就不凡,想来长老亦是根骨绝佳,天资过人……”
“闭嘴!”
杜毅肺都要气炸了!他实在想不通,这小妮子为何敢这般嘲笑他?他根骨一般,能修炼到元婴,除了气运外就靠刻苦与宝物。
他承认,他上来打招呼的确怀着几分挑衅的心思,可也不至于这般羞辱他吧?不光羞辱他的外貌,还嘲笑他的根骨,这真欺人太甚了!
他望着君无殊,冷声道:“剑尊,令徒这是什么意思?老道与她无冤无仇的,何故这般羞辱老道?”
“有吗?”
君无殊一脸“莫名”,“我徒儿自出生起便一直在无涯海边的小村庄里,哪有那么多心思?她秉性善良、单纯,夸你的头好看便是她真的觉着好看。老杜,你就莫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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