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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战乱之时,便是宗教大肆吸纳财富之时,好在如今各大宗教在当地都有备案,谁是负责人谁是狂热信徒均都记录在了当地官僚的小本本上,只要他们注意一些便也不容易生出乱子。
枢密院和兵部更是忙到脚打后脑勺,刚一开战,宋军正在极力猛冲辽军的防线,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这种僵持战便是最考验后勤储备的时候。
不光有储备,还要安抚民间百姓。
兵部本就为了兵械运输而忙,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收到各地区厢兵联名上奏请求出战的请求。
你们在搞啥呢!!
满嘴巴燎泡的兵部尚书啪得将奏书丢在桌案上“请战?开什么玩笑,他们有多少人还能打?”
“回大人……”兵部侍郎亦是一个头两个大“听闻开战之后,厢兵中由边军、禁军退伍之人全数请书要求复伍。”
“我可去他……”兵部尚书将差点脱口的浑话给咽了下去“这些退伍兵全都伤的伤残的残,复什么伍!他们想复,也得问前线的要不要!”
他没有管侍郎的欲言又止,摆摆手“你说说他们怎么回事,当时拼了命得想入厢兵,现在怎么又想回去了?”
侍郎干咳一声“大人您是否好几日不曾归家?”
“归家?归什么归,老子这根都要长在这儿了!”
“那倒是难怪,”侍郎笑道,“现在满大街都在唱歌呢,大人若是回家的话一定能听到。”
“歌?”兵部尚书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当年被那一曲《闻战》支配的恐惧,“什么歌?”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谁料那侍郎却清了清嗓子,张口便是一段“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兵部尚书震惊得看着他的副官开口就唱,此曲编排不复古音,但无论词曲均慷锵有力,辞藻简单通俗,他虽入兵部,却也是文官出生,只听了一遍便在纸上落下了词句。
他上上下下扫了两遍,忽而一击桌案,“好一个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想到了自己当年一腔热血却被那澶渊之盟给挡住的岁月,“原来已经二十年了吗……”
“确切的说,是二十有七年。”侍郎亦是慨叹。
二十七年之前,辽国大兵南下,先帝不欲打,然避之则灭国,只得亲上前线。三弓床弩破天一击扭转战局之时,当时只是一届小吏的他是何等兴奋?
只后来和谈之信传来他又是何等无言,待到澶渊之盟签订之日,可不就是血泪满眶,太息掩涕吗?
他何尝不曾有过踌躇满志,又何尝不曾想过挥兵北上,只先帝澶渊之后便好享乐,安于道,不思太祖太宗遗训,后更是挪用了太宗存下的北上军费。
这些,作为兵部尚书的他都知道,可便是知道,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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