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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让孩子看到自己因不舍留下的眼泪,因为她怕自己的泪一落下,挽留的话就要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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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农历五月初,即将入暑,午间吹来的风已经带上了热意,只是早晚还很凉爽。
夏安然和沈戚乘坐的客船在出了姑苏小湾后,并入了京杭大运河,一路向杭州驶去,待过了杭州会转入长江水系、浙闽水系,直到穿过浙江,到浙南上岸。
这期间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江南已经进入了多雨世界,越向南走就越闷热,尤其等入梅后,在船舱里潮湿又炎热逼得夏安然没能抗住穿小背心的诱惑,在某天掏出了自己改装过的衣服穿在了里面。
因为船挂了的是沈戚的官职,见是武官通行,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也没有什么别家的文人见是同僚前来一会,本朝文武之前的关系不说势如水火,还是有些微妙的。
于是夏安然就借着这点,经常在船舱里面躲清闲。
时间久了,就越来越随意了,官袍不穿不说,私袍也不再好好穿。
他身上的衣服是苎麻制造的,还是半路二人下了船上岸闲逛时候发现的一家卖成衣的铺子,夏安然之前并未听说过这个材料,只是布料一摸就知道凉快,于是便买了四套,他同沈戚一人两套,方便换洗。
但是随着天气越加炎热,原来还觉得挺凉快的苎麻也挡不住夏安然追求凉快的心了。
他将破旧的衣裳偷偷剪掉了袖子,穿在里头,外衣一罩,丝毫没有异样,他洗衣服时候也是自己悄悄洗,所以一直没被发现,直到有一天他们养的白鹅胆子肥了,在他和沈戚对弈的时候一身水得扑了进来,打湿了夏安然的衣裳,在沈戚一手扯住夏多多脖子的时候夏安然赶紧将外袍脱了下来,这些日子外头阴雨绵绵,衣服湿了晾不干,室内晾干还总有股子味道,所以夏安然不想要把里衫给弄湿,幸好他脱得快,只让里头衣服湿了一点点。
但是自己那不伦不类自己剪的小背心也暴露在了沈戚面前。
嗯……不光是自己剪,其实夏安然还自己缝了一下,毕竟里衫不像现代是套头式的,而是系带的。
他针线功夫不到家,衣服就有些歪七扭八的。
沈戚见到他衣服时候楞了一下,黑眸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他露出了要笑不笑的表情,有些无奈的问“这么热?”
夏安然见自己的拙作被人看到了,也不纠结了,他将湿衣服搭在一边的椅背上,自己一屁股坐下来拿着大蒲扇给自己扇风,瞬间感觉凉快了超级多啊!
满足!
其实现在船行到浙中位置,夏安然估计这温度大概三十度出头些吧,要是现代就是开个电风扇的事,但是耐不住古代全手动扇风,他们现在又是在船上,连冰盏都不太买得到,哪怕开着舱门,船开的不快,也就是一些微风飘进来,差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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