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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关切了他千年。”折夕语气依旧强硬,但浑身的刺分明已收了些许,“扯平。”

“你们相处千年之久,又怎么能因为炉鼎产生嫌隙?”风月劝慰,“你是尊上最得力的臂膀,而今寒山岌岌可危,你应该要和尊上齐心协力才是。”

“……”

“师兄……”风月看了他背影半晌,随后想到什么,连忙上前靠近炼丹炉,细细看了一番后,从内取出三颗已经炼好的丹药,装进瓶里。

“今日的药你给尊上送吧。”风月把药瓶放进折夕修长的五指间,“尊上前几天灵力受损至今未恢复,他需要这个。你趁此机会同他道歉,尊上定不会怪你。”

折夕表情有些松动,可就是不动。

风月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兄,尊上最满意的弟子便是你,现在灵山针对尊上,连你也要和尊上闹矛盾吗?”

“让他一个人去扛着好了。”折夕说这话时却攥紧了药瓶。

犹豫半晌,他开始径直朝药室出口迈开步伐,脚步急切,连自己治伤的药也忘了拿。

还是风月想起来这事,急忙取了调理外伤的药,给折夕送了过去。

折夕大概知道萧溯在哪儿。

一晃眼,人已经抵达寒宫附近。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药,狭长的眼眸在垂落的瞬间,把眼底闪烁的那么点微小的示软的情绪藏得一干二净。

再次迈步,靠近寒宫。

折夕的步伐因周围弥漫的甜腻的鼎香顿时止住。

而后耳边传来的是炉鼎断断续续的低吟,软软糯糯,夹杂了轻微哭腔。

萧溯在哄炉鼎。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许些玩味。藏在戏谑之下的语气是藏不住的温柔,于折夕听来却如此刺耳。

若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耳朵,刺穿耳骨和耳膜。

折夕的手微微发颤。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仰头,深吸了口气,又将之缓缓吐露。

胸腔肆意燃烧的是嫉妒,是不甘,是疼痛,它们裹挟着在心底潜藏了千年的爱意,一同翻江倒海,汹涌澎湃,撞的他五脏六腑不适,反胃,恶心得想吐。

手中的药瓶被越捏越紧,骨节处泛着惨淡的白。而后伴随着“咔”的一声,药瓶碎裂在掌心,鲜红的血沿着指缝悄无声息地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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