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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温书就跟没看到他一样,洗漱过后便打开了门,冷冷道:“我回来时,你最好已经走了。”
陈南煜突然起身,三步并两步来到祁温书面前,狠狠揪住他的袖子,他的手在颤抖,声音更是颤抖的厉害。正当祁温书以为他要放出什么狠话例如‘我也再也不想看到你’之类时,陈南煜说:
“我错了。”
祁温书:“……”
这么没志气啊,大兄弟。
祁温书伸出手,将他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一点一点掰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陈南煜初见他时的模样,也许在那时连陈南煜都没发现,他已经喜欢上了许嘉词。
他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突然
冷笑起来:“你还有什么后招留着对付我?不要装成这样可怜的模样使我心软,人不会踏入一条河流,我也不会再犯一次蠢。”他伸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陈南煜的后领,一如他每天做的那样。
陈南煜眼眶即将湿润,却听祁温书说:
“我昨天想了想,的确是我的不对,这张卡你拿走,我会每个月往里面打钱,算是对你母亲的赔罪,毕竟我也不能还她一条命。”祁温书将一张卡放在陈南煜前胸的口袋里,动作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其实比你更像的人也有,我也不至于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何况你也不想让我喜欢你,对吧。”
“别再死皮赖脸地缠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也会把我对你仅存的好感磨光,嗯?”
说完,祁温书便开门踏出去,关门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钥匙放桌子上就行了。”
之前,祁温书给陈南煜也配了一把钥匙。
门在陈南煜眼前再一次合上。
第二次了。
并且这次,毫无余地。
祁温书出了门,并没有直接离开,他靠在门上,疲惫地捂住了脸。
陈南煜昨天一晚没睡,他又只睡了几个小时?
脑海中一直在闪过一些画面。
祁温书终于明白陈南煜为什么会怕鬼了,因为许嘉词母亲嫁给陈南煜父亲时,陈南煜还小,那时候听到自己母亲的死讯后,不免会对死亡产生极其不好的印象,而鬼则是死亡的象征,他害怕死亡,也害怕鬼。
他也明白了陈南煜一开始那么不情愿,却还是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并不是因为他被自己的诚意打动,而是为了伺机报仇,让他一无所有。
只是他现在离一无所有还差些。
许晨是他一生的心血,离开了许晨,他还有些其余积蓄,但也不多。如果不尽快找到工作,他就要很快搬离高档小区。
陈南煜……
这个名字,之前意味着的是满满的幸福,现在却全都变成了苦涩。
祁温书进了银行,查询了余额,又想起自己巨额购买的超豪华七日游,无比忧伤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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