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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月里,祁温书从完全不能行动到能下床步履蹒跚地走路,经历了各种常人无法想象的羞耻行为,到后面已经对一切麻木了。
生活,就是这样过的,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封言那一个心动值真是任性到令人无奈,管你过几年,我就是死活不涨。
后面做复健的时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走一步就跟机器人般僵硬。祁温书摔了好几次,开始一个人生闷气,在封言不注意的时候也偷偷练,后面封言给他按摩时发现他身上到处是深深浅浅的淤青。
封言没有说话,反倒是祁温书有点心虚:“我没事。”
封言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更像是在哭:“对不起。”
祁温书转过脸,故作无所谓道:“之前的事,我已经不介意了。”
躺了两年,他什么都看开了,没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再来个十年。
“可我介意。”封言说,“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你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如果医生当场判他死亡,封言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跟着去了。
他以前不知道爱情对自己居然是如此重要,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已经侵驻在自己心中,共生共存,像空气,像水,缺了它活不了。
祁温书:“……”
你这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啊,哥们。
祁温书还得反过来劝他:“封言,人生不是只有爱情的。”
封言看着他:“那你是为什么醒来?”
当然是因为——
祁温书没回答。
但封言依旧专注地看着他,仿佛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祁温书避开他的灼热目光,低声叹道:“可能是因为,我也有点喜欢你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完全虚拟的人物。
还是个霸道总裁。
这件事听起来有点好笑。
“所以就算我先离开了,你……”祁温书犹豫一下,说,“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够了。”
封言倾身过去,轻轻抱住祁温书,野火在心头蔓延,灼烫而肆意地燃烧了他的全部理智。随后他在祁温书耳畔承诺:“好。”
生活总是充满戏剧性的,祁温书从那之后活的好好的,反倒是封言被诊断出患了家族遗传史,年岁已尽亡期。
那一刻祁温书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却没想到封言有可能是先离开的那个。
但封言并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继续做一个霸总,偶尔给祁温书带来小小的惊喜,也许是一块小蛋糕,也许是一罐柠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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