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2 / 2)
“…zero君,麻烦把我换下来那件外套拿过来,”他从被窝里爬出来理直气壮地指挥,“算了,你直接把胸口内袋里的东西拽出来就行,要隔着衣服拿喔。”
降谷零从那件多处磨破了的风衣外套里摸出了一枚小巧的银质徽章。
“这是什么?”他愣了愣。
“嗯,我想想……【证物】吧。”那月见东西没丢,安心地躺回去。“可以明天拿给八藏大叔,这个是从司机手里拿到的,应该是属于凶手的物品。”
“你要问我过去的理由,就是这个了,”靠在病床上的黑发少年脸色还有些苍白,头上被一圈圈绷带裹着,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十分平静,好像自己说的是什么稀松平常的话,“Zero,如果我不去的话,就没有人能知道是谁杀了他。”
如果抛开任务不谈,那月也是会这么做的。
病房里针落可闻,只有唯一的病患盯着天花板像在回忆什么一样自言自语:“没有人应该毫无理由地迎接死亡。”
他们没有再对话,那月在注视下翻了个身闭眼等待体力回满。
刚刚那些其实是某个介绍他加入侦探社的男人说的,但那月本人并不怎么信服这句话,因为在侦探社的第二天,那月就接到了男人跳楼自杀的消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一个游戏里的NPC说这些话,就是鬼使神差地张了嘴,难道要说他每次救人的时候都在想这个吗?那也太夸张了。
那月会救人,会积极破案做任务,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而已。
三个小时后,体力回满神采奕奕的那月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他准备趁夜深人静偷偷玩“深夜医院逃脱游戏”,结果脚还没踏出房门,本该睡熟的某人就在陪护床上幽幽说话。
“萩原说,如果你现在溜出去的话以后我们就不陪你训练了。”
那月一本正经地试图忽悠他:“我没溜啊,就是去上个厕所。”
“我陪你一起去吧,”降谷零说着就要下床。“医生说中度脑震荡会让你失眠和头痛想吐,我跟过去保险一点。”
“…好。”那月僵硬了一瞬间,他感受到来自友人的关怀,他们是真心在为他的身体担忧的,这些善意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月熄了火,从卫生间回来后就乖乖地上床,乖乖地一觉睡到天亮。
三天不练技能就忍三天吧,唉……就是体力溢出得他好心痛啊!
那三天那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们为了让自己‘早点’康复用了好多办法,第二天的诸伏景光怕他做噩梦(那月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会做噩梦,然后被其他人驳回意见)在午睡前给他弹吉他,后面接班的松田阵平狂笑着拍下诸伏对着那月唱‘小宝贝快快睡’的场面,然后被还记着之前说他中二之仇的那月从病床上飞起一脚,紧接着进来的伊达航不赞同地看着病号和松田在病房的地板上缠斗,萩原则以一块炒面面包跟降谷开始赌谁先认输(顺便一提,降谷零赌了一块菠萝面包那月赢),最后以那月熟练地挠上松田痒痒肉、降谷零喜获萩原的炒面面包结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