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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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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莉阴着脸抓住乔以笙的手臂:“你那天晚上是和陆闯一起离开夜店的?”

乔以笙露出困惑的表情:“陆闯的女伴不是你?”

“少和我装蒜。”朱曼莉冷笑,“否则怎么那么巧,陆闯不见了,你也不见了。你和欧鸥两个人打配合了吧。”

乔以笙懒得搭理,甩开她:“我们没那么无聊。”

朱曼莉又从后面拽住她的围巾:“你等等!”

乔以笙猛地被勒了一下,有点生气:“朱曼莉,你非要把旧怨延续成新仇是吗?”

郑洋留意到动静,飞快奔来乔以笙身边,从朱曼莉手中扯回乔以笙的围巾,并搂着乔以笙护到自己身后:“怎么了?”

乔以笙拉着郑洋就走:“没事。”

换了一家店,她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通畅了。

郑洋体贴地帮乔以笙整理松掉的围巾:“和闯子聊过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朱曼莉。变化太大了。”

“她和陆闯现在不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你交待陆闯在工作上别为难我们事务所,确定还有效?”乔以笙冷漠脸,胸腔萦绕一股不可控制的烦躁。

她怎么就忘了,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

她昨天却信了陆闯说的!

半晌没得到郑洋的回应,乔以笙敛回神思,发现郑洋抓着她的围巾有些呆滞地盯着她的脖子。

乔以笙心头顿时咯噔。

她今天之所以戴这么厚实宽大的一条围巾,就是因为陆闯那只言而无信的狗又在她的脖子上吮出痕迹了。

第018章 绛

比之前的痕迹更多,也更明显。

她没有穿高领的习惯,家里没有高领的内搭,临时间能找来遮挡的只有围巾。

原本系得非常严实,束进了外套的领子里,方才被朱曼莉一扯,她没能马上反应。

面上乔以笙倒尚能镇定,镇定自若地摸摸脖子,流露一丝难为情:“很丑是不是?”

她双肩垂塌,轻轻叹气:“陪欧鸥喝了点酒,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给过敏了,昨天发得更厉害,没去你那边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抹了些药膏,今天好多了。”

郑洋怔怔然:“过敏?”

“嗯,过敏啊。”乔以笙自行拢着围巾,费解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郑洋注视她纯良清澈的眼睛,摇摇头:“没什么。”

乔以笙笑着抱住他的胳膊:“那继续给你妈妈挑衣服吧。”

郑洋绕回去答复她前面的问题:“你别担心,闯子和朱曼莉肯定只是玩玩,几天应该就断了,不会长久。”

乔以笙蹙眉:“朱曼莉可不一定只是想和陆闯玩玩。你的这位浪荡兄弟,游戏人间没点原则和底线的吗?”

大学时,朱曼莉暗恋陆闯,很多人知道,因为朱曼莉写给陆闯的情书,曾被学校广播念出来过,堪称大型社死现场。

朱曼莉受尽嘲笑,大家笑朱曼莉不自量力,丑小鸭妄想天鹅肉。朱曼莉为此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消失在学校里。

而这件事正是乔以笙和朱曼莉关系恶劣的源头。

彼时乔以笙已经和郑洋是男女朋友,朱曼莉和乔以笙住同一个宿舍,知道乔以笙能经常接触到陆闯,所以拜托乔以笙帮忙转交情书。

举手之劳,乔以笙欣然答应了。当天傍晚结束课程,她先去广播站值班,情书夹在她的笔记本里,取出笔记本时她没发现信掉了出来。

之后乔以笙去了趟厕所的功夫,朱曼莉的情书就被一起值班的男同学恶意地朗读给了全校师生听。

乔以笙向朱曼莉道过几次歉,朱曼莉死活不相信乔以笙的解释,认定是乔以笙故意为之使得她当众出丑,从此处处和乔以笙作对。

乔以笙对朱曼莉的歉疚,便在朱曼莉一次次的咄咄相逼中消磨殆尽。

如今朱曼莉和陆闯走在一起,乔以笙不清楚朱曼莉是否还带有当年的感情。

郑洋闻言笑了笑:“你总是这么善良。明明和朱曼莉不对付,还担心朱曼莉被闯子欺负。”

“我对事不对人而已。”乔以笙背过身,心底想:善良是不是等于单纯好骗?

她也从不认为自己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其实他们之间,不仅她对他的了解有限,他对她同样如此。

郑洋揉揉她后脑勺的头发:“怎么感觉你似乎突然很讨厌闯子?”

乔以笙一顿,转头,微微一撇嘴:“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不合格,我一直就没喜欢过你那几位爱玩的兄弟吧?”

确实,她对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向来没好感。但因为陆闯和陈老三几个是他的兄弟,她出于对他交朋友的权利的尊重,不曾像方才主观情绪强烈地置喙过——郑洋一贯地二十四孝好男友:“宝贝教训得对,我不合格。”

“那闯子的订婚宴,你是不是不乐意陪我出席了?”郑洋紧接着问。

“什么时候?”乔以笙拿起一件绛色的连衣裙比划。

“刚刚闯子告诉我,下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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