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想怎么着都成!”
楚沉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怎么个都成法?”
“就……”秦真走到案前就累得面色泛红,一手撑在桌面上,反正殿中也没别人,再丢脸也只有楚沉一个人知道而已。
她这样想着,大有全豁出去了的架势,“床帏之事,但凡你所知所想,我都包你满意!”
就楚王殿下在榻上的怪癖,只怕找遍全天下,也寻不到她这样能包容接受的女子了。
楚沉眉角微挑,眸色一时变得十分复杂,“秦真,你……”
“这还不够?”秦真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一时间心中感概万千,她闭上眼,轻声道:“无妨,只要你答应把他们放了,这些好商量。我以前看过的秘戏图也不少,咱们到时候再切磋调和就是了。”
楚沉闻言,莫名地有些头疼,当即开口道:“放。让他们今日就走。”
秦真闻言,猛地睁开双眼看他,“怎么我一说,你就答应了?”都不用考虑考虑?
她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满脸难以置信的问道:“楚平澜,你是不是一直就在这等着我主动开口说这些?”
楚沉有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路,墨眸微眯,语调缓缓地问:“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秦真站的有些累,直接就坐在了桌案上,俯身注视着楚沉,“昨儿晚上我就觉着有点不对劲儿了,我说你怎么老是朝我意味不明地笑,原来是……”
“你可想同他们一道南州?”楚沉觉着自己要是再不开口,秦真能琢磨出百八十种事来。
秦真听他问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试探!
这绝对是楚平澜在试探她!
她愣了一瞬便缓过神来,看着楚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是我昨夜念经念得不好?”
楚沉一时无言以对:“……”
“我哪一句念错了?”秦真反省了片刻,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昨夜都念了什么。
但这种时候气势要足,绝对不能慌。
她抿了抿唇,很是痛心道:“楚平澜啊楚平澜,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负心汉!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一天、才一天啊!你就厌倦我了?”
楚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这些年……憋坏了吧?”
四周悄然,唯有他的嗓音低越而清晰传入秦真耳中,她霎时安静了下来。
要不怎么说这个死对头其实是最了解她的人呢?
自从她重伤回南州后,秦王府上下都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怕风一刮就把她吹倒了,更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她伤心吐血。
以至于秦真这么个爱笑爱闹的,都不得不娴静了许多,着实是憋得不轻。
她怔怔地看了楚沉好一会儿,不愿就这样被死对头看穿平白落了下风,一本正经道:“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楚沉揉了揉眉心,刚要开口。
秦真忽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微沉道:“你是不是有别的狐狸精了?”
楚沉:“……”
秦真转身环视整个大殿,忽然看见左下方的浅黄色帘帐轻轻晃动着,此刻窗外树静风止,殿中也只有那一处有些许异常。
“你果然是藏了人,我说方才那些人怎么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她微微蹙眉,当即快步走下台阶,伸手去拉帘帐,“我倒是要看看你在这藏了个什么天仙模样的狐狸精?”
浅黄色帘帐被秦真一把扯了下来,藏人处就这样暴露在眼前,身着紫衣玉带的“狐狸精”一手遮目挡住了大半张脸,完全没眼看她。
秦真微愣,有些不解地问:“楚平澜,你怎么藏了个男狐狸?”
谢荣华放下了捂眼睛的手,又是着急又是激动不已,“我!我你都不认得了?”
秦真木然道:“认得是认得。”
在京城的那些年,她同谢荣华一起品花斗草混迹烟花柳巷,也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别说才分开了三年,就是再过三十年,想不认得都难。
她看了看谢荣华,又转头看了看楚沉,神色微妙地低声道:“但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我……”谢荣华差点当场晕过去,强撑着站稳了,咬牙道:“什么我和他搞到一起去了?我是来救你的!你知道你方才那一通闹,闹得我赔了多少银子吗?一百万!整整一百万两!”
他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一边抬手摸脸,一边心痛道:“我疼!我脸疼!”
“我方才又没对你动手,你疼什么?”秦真听得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赔一百万两?难不成……”
谢荣华心累万分,低声道:“我同楚兄打了个赌。”
秦真抬眸看了楚沉一眼。
这厮可不是什么会打赌的人啊。
楚沉迎上了她的视线,与之四目相对,面色淡淡道:“是他非赌不可。”
意思是楚沉原本不乐意打这个赌,是谢荣华非要上去找虐?
秦真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回头问道:“你们赌什么?”
“赌你想走还是想留。”谢荣华眸色复杂的看着她,“他问你想不想回南州,你不马上说想回就算了,你还跟他闹上了!”
秦真抬手蒙住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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