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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维金斯,他被“换座”和“换圣女”接连打击,可算是品出点萨恩斯对他不高兴的味儿来了,目前正自觉躲着不让萨恩斯见了更烦心。
不过,励琛也不见得就比维金斯的处境好。因为领导正在问他——那颗人头怎么处理了?
励琛也不找借口和铺垫了,直言道:“埋山下了。”
萨恩斯放茶杯的手一顿,也不先评价这个做法,只说道:“你最近脾气见长啊。”
励琛愣道:“诶?”
萨恩斯说道:“废话倒还是一大堆,一被打岔就全不遮掩了。你以前最兴的那套三步走话术呢?”
励琛回道:“这时节,我怕才说到第二步您就得掐死我。”
“嗤,倒是坦然。”萨恩斯低头瞥了一眼那杯安神茶——正是励琛亲手调制,这次没敢乱放糖——对小孩略冒犯的话也不表现高不高兴,“那就坦白到底吧。”
“是。”励琛回道,“我们将人头埋在了山边主干道不远处,上头栽种了一棵树。那树现在不过一人多高,不过安排了专人看护,想来能妥善照料。那树初春时先开花后长叶,花貌彤红。这几年看时只觉热闹,再过几年树冠蹿高扩大,花季必然美艳……”
“这和人头有关系?”
“有。”励琛回道,“那恶霸昔日喋血残暴、欺压民众,如今死了也不得安宁,还得以身作肥,养出一树春花来供人玩赏,岂不是死得其所?”
萨恩斯被他这套唬得一愣,继而察觉了其中思路:“你想以此作为‘黑天鹅’的标志性举动?”
“瞒不过您的慧眼。”励琛露出一个笑容,“如果可以,我还希望这能成为您的神殿地标——之一。”
萨恩斯的表情并未显示出不满,但绝不是愉悦接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殿前埋人头,无异于圣衣染鲜血。然而萨恩斯终究不是仅穿圣衣的纯白之色,他还有战袍和长剑,使他捍卫也有能力一直捍卫自己的权威。
这时候还没被威压钉住,励琛倒觉得安神茶是真起效了:“我当然知道。此举并没有任何要冒犯您的意思,只是加深了我们的设定——对您狂热,但不听命于您——当然,从这个角度来说,或许此举应该解释为‘我们认为是为您好,但您认为冒犯到您了’更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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