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1 / 2)
待他惊醒,没有寺庙,没有香客,没有烈火。只有黑暗中,冷汗混着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荡漾。
沈连庭身上又冷又热,后知后觉的偏过头,身旁季晓光呼吸平缓,踢开被子犹自睡着。
“晓光……”明知身边的人熟睡,但他还是喃喃地轻唤一声。
暖阁里温度怡人,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微风清凉温热,一缕月影斜透进屋内,隐隐将床榻上的两人分隔开来。
沈连庭侧身静看季晓光睡颜,几次伸手想碰碰他,却不忍将他吵醒,收回了手。
但睡梦中季晓光仿佛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哼了几下,翻过身滚进沈连庭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便又安静下来。
沈连庭只愣了一息,眉眼动容,收紧手臂把季晓光搂紧。
他像一只困兽,隐忍韬光,只能在这静谧的夜里,拥着这唯一重要的人,舌忝舐伤口。
沈连庭只在季晓光的暖阁里住了几日就回去了,不明白沈连庭为何非要和他挤几晚,不过幸好他睡得不错,只有每天醒来都在沈连庭怀里这一点,有些尴尬。
总不能是沈连庭趁他睡着捞他进怀吧,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睡觉不老实。
一次两次想要克制,三次四次还是管不住,渐渐地他就很没骨气的放弃抵抗。
这脸皮一厚睡得更香了,有时迷迷糊糊醒来发觉在沈连庭怀里,还能枕在他手臂上找个舒服地方继续睡,可谓是一大进步。
季晓光把飞奴的右手翻来翻去看了看:“这才几天啊,好的真快。”
飞奴收回已经痊愈手,嬉笑:“还不是因着我护了你,殿下给我上好的药粉,才少受了许多苦。”
季晓光吃了块蜜糖,觉得这块尤为的甜:“他的好东西是真不少。”
铸剑课程如约而至,沈连庭想了想决定带着季晓光,这次特意叫了飞奴陪他,一会便走。
飞奴拿起遮面的素纱,问他:“晓光,我看你的脸好多了,还要戴这个吗?”
季晓光并未回答,转头看向案几上的铜镜,静静端详。
昨日又喝了一次药,一共三次,他的脸上只有淡淡的一层疤痕,面目清秀,已然看出隽逸的容颜。
但,也越来越像方映清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铜镜里的人亦是。
除了这张脸外,他的神态、动作与方映清全然不同,不知沈连庭整日面对这这张脸,会作何想法。
但说到像,但他又感觉不太像。
也不知是因为在沈连庭身边养的太好,还是因为壳子里面换了人,总觉得同原著里说的“一容一颜,不差分毫”的描写不太准确。
药还没有喝完,季晓光不会早下定论,但他也开始心慌。
不是怕方映清会看到他这张神似的脸,而是沈连庭的态度,他说不清其中的原有,却怕有生变故,而会失去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