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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翻翻白眼:“好吧,我是个编辑,我是个编辑。不是保妈,不是保妈。”坐在原地,他闭眼默念随后深呼吸,念了几句以后,恢复常态。
“所以,我的稿子呢?”
佩妮把上牙磕在奶瓶口上,看他那样子,嗤笑了一下,喝了一口:“在我书房里,你会知道在哪儿的。”
佩妮已经快被自己的呵欠淹没了,浓浓的黑眼圈表示昨晚为了赶稿,她又忙活了一整夜,丢开喝空的瓶子,“我去补个觉,走的时候记得给我关好门。”
说着她慢慢踱步上了二楼,自从佩妮的父母决定去荷兰定居了以后,这幢老房子自然归了她。她把二楼打通了,所以整个二楼就是她的卧室,或者换个说法,她的私人领域。
二楼现在大半就是一个大房间,特大号的。一眼看过去就是各种乱堆的书,各种撒的到处都是的玩偶,大部分是毛茸茸的狗狗。
四周墙壁是麦穗色的墙纸,铺地满当当的浅褐色地毯,中央是一张偌大的乳白色的床。很矮,绊个跟头就能躺睡的那种。
床头是奶白色的床头柜,上面放着正在喷出熏香的加湿器,维持着房间的湿度。对着床尾,靠着墙壁是一个大的衣橱,正半开着,露出里面明显不是挂的很工整的衣服。
佩妮拖着步子,有些精神不济地走进二楼唯一的隔间,一个不小的浴室。
趴在洗手台,随便刷了刷牙,洗了把脸,她持续不断地打着呵欠,走出浴室,顺手拖住通向她床边的地毯上一只等身的玩偶狗。
把自己以一种绝对不正常的方式摔进了她的大床上,熟练无比地往自己趴趴狗的枕头上一埋,她困顿地眯眯眼,看到堆满了两面墙的书。
嗯,忘了跟鲍勃说,进一批新出的书了,嘛,算了,睡醒再说……
她在柔软的鹅绒被子里拱了拱,一蹭一蹭地缩到了被子里,找个甜蜜的男朋友啊……
我倒是想啊……
最后意识终于模糊过去的时候,她无意识地嘟哝了一句什么,没有人听清。
鲍勃习以为常地目送着她上楼,走进她的书房里,他抽了抽嘴角,看了多少次自己都无法适应。
他谨慎地抬脚,避免踩到地上的任何一张稿纸。谁知道那上面会不会有下一个引动大众疯狂的灵感。
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忆一次催着佩妮要新书大纲的时候,她随意从他的脚底下抽出一张自己以为是废纸的东西,告诉他这就是大纲。
他差点把下一季销售量第一的书给毁在萌芽中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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