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页(2 / 2)
“既已接发为夫妻,相敬如宾是应当应分,我俩成婚前不相识,没有交集没有情感,可我见了你,一颗心都挂你身上了,你对我如果只有‘敬’,只念着和亲的职责,那可不够。”
谢兰亭懒懒往旁边歪了歪身子,托着下巴抬眼瞧他:“说点别的,我想听的。”
饶是顾云起,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他心跳如擂鼓,一时间脑海中闪过千头万绪,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思绪纷杂极了,最多的还是惊疑:
谢兰亭什么意思?他真的只喜欢我一个?可人又在倚翠楼里,他之后还要跟别人卿卿我我怎么办?到底——
谢兰亭见他久久不说话,弯弯嘴角:“你们教教他。”
弹琴的那人一笑,琴弦信手一拨,琴音流出,其余人也跟着他奏乐,众人随着乐声开口,唱起了《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铮铮乐鸣,袅袅歌声,谢兰亭在咫尺间动了动唇,以唇形无声地问他:君-不-知?
金银酒杯叮当坠地,绫罗锦衫扫面而来,回过神时,顾云起已经吻在了谢兰亭的唇上,比乐声比美酒都要醉人。
顾云起情不自禁,谢兰亭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将头朝后仰了仰,竖起一根指头,抵在顾云起唇上,拦在他们之间:“真心话呢?”
顾云起轻吻过他的手,将他手指拿开,放在自己手心里,终于能开口说话:“我心悦你。”
谢兰亭笑了,他搂住顾云起,在他耳边道:“去屏风后。”
顾云起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绕到屏风后,却发现屏风后竟然还有一扇门,此门打开,竟连着另一个房间。
外面的乐声没有停,屋子里的人对客官的离去丝毫不奇怪,也没多的反应,关上门后,那乐声便显得很远了,谢兰亭窝在他怀里,这才道:“我若不是个闲散只爱玩的王爷,宫里那位便会觉得自己位置坐得不安稳,总是要传出点名声,好让他安心。”
顾云起从惊讶到慢慢平静,他抱着怀里人:“所以说……你从前种种也都是装样子,并没有日日花天酒地,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我不是说了么?”谢兰亭笑着抚过他的发丝,“我就要你一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