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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不比饰品,一旦过了时,再重新造出一样的款式便不会有人买账,在看成衣的细线能看出是刚做的。所以这身衣裳只有可能是特意做的这种旧款式。
十几年二十年前,许映乐用手指摩擦了布料,看来要见的是位故人。
跟随丫鬟走到正堂,许映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堂上的男子,起先他还没有认出来这人是谁,只是觉得面相熟悉,等这人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他时,许映乐脑海中就记起了这位——季秋行,被晏或打断腿的追求者之一。
“好久不见,我倒没想到还有再见你的一天。”季秋行懒洋洋的开口,目光挑剔的看着许映乐,“做了十几年的农夫,还真把你养的富贵气磨平了。”
“你带我来此地,是为了什么?”许映乐不觉得自己和这人有什么牵扯,就算是当年那桩和晏或相关的事,也都过去这么多年,值得这人报复吗?
“为什么?当年晏或打断了我的腿,现在我抓了他的夫郞,这个原因够吗?”季秋行目光狠厉的盯着许映乐,“我这人睚眦必报,当年晏或让我错失去西北城领兵替我父亲报仇的机会,现在我就要断了他和旧情人重逢的机会。”
“重逢?”许映乐可不相信晏或会同他人说起他们的约定,“你既然能够查到我就应该知道晏或之后来西州找过我,当时他没有带走我,现在又说要我们会重逢,岂非可笑?”
“你很聪明。”季秋行并不被许映乐的话扰心神,而是笃定道,“若不是我在官府的名册上看到两年前他从西州回来就和沈棣棠和离,连官府造册的名单都划没了,我还真信了你的话。”
“所以呢?”许映乐说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旁的桌子上有先前下人备好的热茶,这些日子他连一口热的都喝上,现在见桌上冒着热气的热茶,便也不客气。
“你倒是不客气,不怕我杀了你,或者对你做些下流的事。虽然你这声富贵气没了,但这张脸还看的过去,风韵犹存正是饮用的时候。”
季秋行言辞轻浮,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见一见这个从进门就没有变过脸色的哥儿惊慌失措的神情是个什么模样?
可惜,许映乐并没有被吓到。
“你若要杀我,又何必大费周折的将我带过来。更何况你也不敢动我,你应该是前不久才从皇城逃出来的,想必是明白自己不是景奂和阿或的对手。
所以才弃皇城来了此地,我虽然没想明白为何你还要抓我过来挑衅阿或,但你不想死,只要你不想死,你就不会动我。”
许映乐语气平和,但听在季秋行耳朵里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我的确才到皇城,但是你又是怎么猜出来的,我想想,是马车车夫的行径让你有了猜疑对不对?”季秋行来了兴趣,似乎要和许映乐探讨一二。
许映乐不答,的确是马车车夫泄露的行径,其实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前五日他们离开了顺河府,现在应该在开云府境内,而后五日便在开云府境内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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