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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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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源源存了心要耍赖,又是哭又是踹。最开始只是气自己太丢人,最后干脆把肚子里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孟松雨轻轻拍她的后背,湿漉漉的吻就这么落下来。额头,鼻梁,耳后还有脸颊,只要他能碰触到的地方,都落下细密的吻。

她的脚踢在他的小腹,软绵绵的,全然是撒娇的意思。孟松雨如饥似渴地偷偷享受着,茎身收到波及的时候他还能喘几声。

但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把人抱回房间,拉过被子盖在她冰凉的腿上。

“哭什么?”孟松雨实在好奇。

哭什么?他不知道吗?明明两个人正在商讨很严肃的话题,紧接着就被人摁在台子上干,这不让人冒火吗?口交的时候乖乖舔就好了啊,干嘛动手呢?自己爽完了,倒好意思腆着脸问原因?

谢源源正要开口控诉,不防打了个打喷嚏。

这倒是让孟松雨开始忏悔了。他叹了口气,拉开被子坐进去,把她光溜溜的腿放进怀里。

暖被窝也是一种道歉方式吧?虽然还是孟松雨占了便宜。

他没打算跳过这个话题,“到底怎么了?”

谢源源的头埋在他胸口,一声声心跳透过胸腔传到她耳朵里。此刻冷清的街道,团圆的饭桌,灿烂的烟火不过是幻境,只有彼此依偎的人才是真实的。

她没开口,可想到了很多。

她想到了十八岁的自己,那时候对世界一词的理解,不过是手中的气球。她懵懂地知道物极必反的概念,注视着那不断胀大的躯壳,不由自主地想再吹几口气。

她也想到了二十二岁的自己,好像气球变成了泡沫。所谓美好不过是自作多情的折射,真实的只有被包含在内的空虚。

其实她又畅想了四十岁的自己,那时候她会认为万物依然飘渺吗?会不会是一颗水晶球取代了泡沫呢?易碎却不脆弱,剔透却真切饱满。到了那天她是不是能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呢?

“叔叔,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呀?”

孟松雨没有料到她率先抛出了问题。

刚离婚那几年,孩子不适应,他彻夜睡不了觉。抱着小孩边走边哄的时候也会思考,这些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后来孩子大一点,他又要忙工作,遇到难缠的甲方,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是有的。宿醉之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也会问自己辛苦工作的意义是什么。再后来,小棉大了,他也不需要拼命赚钱,闲下来的时候更会问自己,现在的日子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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