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2)
“我家没人,他俩回老家去了。”
自己走就自己走,不至于喝得走不动路。
都是年轻过的人,孟松雨二十多岁酒桌上喝完酒回家吐得翻江倒海,闹得父母鸡犬不宁,心里清楚宿醉还没人管的状况确实凄惨。但他实在不太相信如果家里没人,这孩子怎么可能敢喝这么多。
谢源源看他眼神有点怀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胡扯,“不信你打电话问,我骗你干嘛?”
孟松雨从口袋里扯出来刚扫过健康码的手机,谢源源的心也跟着被扯出来。说谎什么的倒是小事,可一旦被发现,那自己的司马昭之心就昭然若揭了。
她看着男人手中的屏幕被唤醒,亮度还没从健康码适应黑暗的环境,刺得她脑仁突突跳。白光在黑夜中持续了可能有二十分钟,也可能只有两秒。没有一个行人,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吓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心跳到嗓子眼的时候他又把手机塞回去,谢源源暗暗舒了口气。就是嘛,成年人了搞什么小学生叫家长那一套,而且我爸爸妈妈不睡觉的吗?助人为乐照顾一下人家小孩有什么不好?
“我回去给你冲杯蜂蜜水,等你酒醒了再回你家去。”
“嗯嗯,谢谢叔叔!”
“后果”这个词只有人吃了足够多的亏,甩过足够惨的跤才学得会去考虑。二十多岁的人儿哪里经历过这些东西,头发烫毁了就一剪刀剪到齐耳,大不了花两叁年的时间重新续起来。选择错了方向,大不了卷土重来,反正还有五六十年的人生去试错。
你问时间?蹉跎不就是专属于他们的搭配吗。
所以谢源源根本没把刚才“司机”含含糊糊的暗示放在心上,后知后觉还咂摸出点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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