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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的一句话让顾深心下了然,自从那日顾宇夏从自己家中走后,顾深便隔三差五的寻了由头去与他还有他那个倒霉儿子顾南华吃饭说话,每次酒过三巡都会提起那日在他家中提起的话。
事实证明,顾宇夏的的确确是个蠢出升天的货色。经不住顾深这一来二去的反复洗脑,这才几日功夫就当真顺着他顾深的意思把顾宇秋和顾方氏告到了公堂之上。
跟着两个衙差的脚步,顾深来至水源县城的大堂之上。
顾深恍如置身于八十年代的老港剧中,府衙两边当真有那么两班唱堂威的青衣皂隶。
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也当真坐着那么一个宛如龟丞相一般穿着绿衣,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青天大老爷。
顾深是见过这位县尉大人的,素日里穿常服还不觉如此,而今见他穿了官服不知为何,怎么看,怎么猥琐。
堂下跪着二人,一个是原主顾南亭心宽体胖肥头大耳的二叔顾宇夏。
另一个是原主强行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三叔顾宇秋。
这二人皆跪于堂下似乎都在等人发落。
顾深上堂,按着自己脑中的记忆与这个高台之上的龟丞相大人跪地磕头。
“草民顾南亭,见过青天大老爷。”
哦,这般中二病似的台词实在让人浑身皱起了鸡皮疙瘩。
“无妨,起身吧。”县尉钱志学还是很给顾深这个现成的小金主面子的:“找你来不过是问话,你也不必多想,更不需有什么顾虑,只消话实说就是,既然到了这里,就别想着欺上瞒下。”
“是,草民自知您是青天,自然知无不言。”
“那好,本县现在问你。今有你顾家二叔顾宇夏状告你顾家三叔顾宇秋,说他与你继母顾方氏合谋,害死了你父亲顾宇春,又兼私通生子,珠胎暗结,可有此事?”
顾深心里险些被这些话惊得倒仰,这个顾宇夏简直比他心里想得还要蠢三分,杀人越货珠胎暗结这样的事,没有实证他也说得出口。
“回大人,我父新丧不过一年,我这一年又都在家外,实在不知家中情形如何。”顾深看了身旁的大胖子顾宇夏一眼忍不住偏过头去:“更不知我二叔所言是从何说起。”
“顾南亭!你怎么能说你不知从何说起呢?分明是你说让我拿住了短处别松口,一朝将他们赶出家外,你拿我当亲爹供养!”顾深的话让顾宇夏有些慌神。
他也不知这个混蛋小子究竟意欲何为,分明是他撺掇着他把顾方氏和顾宇秋告上公堂,眼下他真来告官,何以这个混小子会这般一问三不知,直接将他晾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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