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页(1 / 2)
关渝舟顿时气笑了。
夏濯察言观色,立马转移话题:“所以这个女人我会认识吗?”
“可能是你的生母,也可能是夏佑江的其他情人。”
夏濯是渴望亲情的,越是记忆中没有的东西,他就愈发憧憬。
但他听关渝舟简单讲述了自己从小被遗弃、遭另一对夫妇收养长大的身世,心情又复杂到他自己都辨认不清,只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其中背对着镜头的女人只露出左侧的半边耳朵,似要回头却又没回头,暗淡的背景和她的轮廓几乎融为一体,整幅构图带着一种隔着漫长岁月都能辨认出的压抑色彩。
关渝舟摸了摸他的头,“女人生育是很痛苦的过程,丈夫又不能在身边,她在那种心理和生理都受折磨的情况下仍然生下你,说明她是爱你的。”
“她后来怎么样了?”
“据说病死了。”
夏濯愣愣地听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模糊的脸孔。
在他的目光下,照片中的景象有了变动,披着长发的女人慌张地转过头来,同时不忘护住自己微凸的腹部。
幻象在眨眼时破灭,黄纸上又只剩下那个暗沉的背影。
他垂了眼,闷闷地说:“嗯,她应该是爱我的。”
关渝舟不由自主放柔了面部线条,不让他继续沉浸在这种思念中了,“过来把剩下的柜子找完,这里不宜久留。”
架子上摆着很多书籍,散发着陈旧的味道,其中大部分在市面上已经绝版了。可惜从上到下一一翻找,他们没有任何收获,直到夏濯有些气馁地随手抽出最下排中间的一本书后,动作明显一滞,脸上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关渝舟眉间一凛,“发现什么了?”
“这本书好轻。”夏濯晃了晃书,立刻听见里面传出的细碎声响。
他打开一看,书中竟是被挖出了一个方形的凹槽,做成了一个微妙又隐秘的盛物盒。减少了一多半纸张重量的书拿起来没什么实感,里面藏着十几张新旧不一的机票。
他立刻把机票在地板上摆开,发现上面所有的时间与目的地都相同,全是在五月二号飞往一个落后的海滨城市。
“五月二号……”关渝舟若有所思,这是夏佑江去世的日期。
夏濯在三岁时被司家从这个小城市里领走,在那之前全是被生母一人养育着。而夏佑江在他十七岁那年坠机而亡,除去那年没能带回的机票,藏在书中的一共有十三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这说明了什么?
这么一看,夏佑江去这座城市的目的似乎就清晰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