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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濯看他有起身的趋势,忙一头雾水地问:“去干嘛?”
关渝舟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抢劫。”
夏濯:“???”
劫谁?
两分钟后,沈维惊恐地指向对面,一把攥紧孔满的手腕,“孔哥,他俩怎么站起来了!”
五人目光交汇到同一个地方,夏明和关强不知怎么绕去了后方,他们盯上了一个落单的村民,两人一个劈脖子一个捂嘴,愣是在三秒内完成了一次悄无声息的突袭,很快又如法炮制敲晕了第二位,手段娴熟到围观的几人愣是回不过神。
……原来这两位才是这片雾和黑暗最大的受益者?
刘倩语看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不过就加入吗?”
夏濯利索套上从村民身上扒下的衣服,用面具遮住容貌,跟关渝舟一同混进人群。一开始他还有些紧张,怕有人会上来搭话从而暴露身份,但好在现场气氛压抑,一个接一个都心事重重,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角落。
雾气越浓,火把起到的照明效果越弱。除了油水碰撞产生的细微声音以外,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一切寂静得让人心慌。
准备好一切后,蜈蚣脸和王老伯姗姗来迟,人群自觉向两边分散,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蜈蚣脸看了一圈,带着笑和王老伯说句什么。王老伯睥睨四方,“那别耽误时间了,快些开始吧。”
他这几日被捧到了天上,每一个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让他越来越目中无人,因此压根没注意到身边对他好言相待的村民此时有着一副何等狠毒的眼神。
“拿火把的在外面候着,戴面具的都随我进来。”蜈蚣脸手一招,带着一群人分散着走向庙门。
借着光亮,夏濯看见眼前的景象和上午完全不同。原本被特地重葺过的房子在短短时间内变得残旧不堪,白色的墙皮东一块西一块地脱落,露出里面蛛网样的裂痕,一双血手印落在门缝两边,似是有人尝试从外推开它,但失败了。
对于这一切变化,蜈蚣脸丝毫没有察觉。他拿钥匙开了锁,哪怕夏濯站得已经有些靠后,仍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浓郁腐朽的气味。
随着门被朝两边推开,地上的血也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红脚印布满院子,和他在客栈走廊内看见的一模一样,腐烂的味道更是呛得人欲呕,这种味道他已经很熟悉——俗称尸臭。
村民自发围成一个弧形,向两边分散站开。院子正中心摆了张桌子,上面置有香炉,旁边放着未点燃的香和两根白色的蜡烛,供品也在其中。
视线绕过供桌,他看见头顶上方的红绸一直延伸进堂屋里,门虚掩着,实在看不清屋内的具体模样。现在行动太引人注目,他只好将打探的念头暂且搁置。
蜈蚣脸吆喝一声,很快后方有人端来一盆水。王老伯捋起袖子,将两只手在水中一荡,指尖朝四下轻弹,边转着身边口中念念有词:“日吉时良,天地开张,立意焚香,香烟沉沉,神必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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