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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渝舟帮忙收拾了餐桌,期间胡母拎着水壶,替夏濯把空杯子倒满,夏濯道了声谢,他伸手圈住杯身,吹了吹杯口处冒出来的腾腾热气,“我看后面行礼都打包好了,是明天一早就走了吗?”

“是的。”胡母回答:“早点赶路,到那边也能早点安定下来。”

夏濯还有点想问为什么阁楼的东西不收拾带走,但话终究憋在了嘴里。不管是给自己留个念想也好,还是不愿踏足伤心地也罢,这都不是他能轻而易举探究的问题。

很快关渝舟便从厨房里出来,不知短短时间里和胡父聊了什么,后者明显有些恍神,看上去不在状态。

胡母催促着:“天也黑了,你们快去歇着吧。晚上要是冷了,柜子里有被子,都是之前洗过的。”

“行,那我们先上去了。”夏濯拿起杯子,和关渝舟重新往楼上去。

楼梯两侧没有装灯,好在他们下来时没有关房间的灯,从下往上看时灯亮比白天暗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视觉偏差的问题。手里的玻璃杯还很烫,夏濯走得慢腾腾的,快到头时忽然外头响起噼里啪啦密集的雨点声。

“下雨了啊,明天路又会不好走……”楼下女人轻声地怨了句天气,随后是胡父的叮嘱声传来:“阁楼的窗户锁不太好用,晚上刮风的话要找个东西抵住,不然会被刮开的。这雨啊一进房子整屋就潮得很,会影响人睡觉。哎,或许让你们下午走还好,这时候也该到学校了……”

回到房间,夏濯问关渝舟:“刚才在厨房里聊了什么吗?”

“嗯,是聊了一些。”关渝舟轻轻转动窗上的锁,外面起的风让不太结实的木质框咯吱响。下午给房间稍做了通风,雨才下这短短时间,已经有水从缝里溜进来了。他一边找简易材料加固防护,一边回答夏濯的问题:“问了他儿子的生日是否是二月十四号。”

夏濯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结果呢?”

关渝舟摇摇头,“他说不是。”

“不是生日那会是什么啊?也不懂哪里能用得上。”夏濯把水杯放去桌上,盯着手心里的四个数字看了会儿,觉得无聊了又去改盯关渝舟认真忙碌的背影。

“关渝舟。”

关渝舟填上一块木板,“在,怎么了?”

夏濯喜欢关渝舟应话时的那一声声“在”,他被简简单单一个字哄得眼睛都笑眯起来,趴在床架子上撑起脑袋:“现在离睡觉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啊,阁楼基本上也被我们翻好几遍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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