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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渝舟收起蜡笔,将割破衣服的木刀也随手重新揣回口袋。轰隆的雷声闷在头顶,雨势随时会增大,他撑着黑色的雨伞,朝十几米外的两人抬了抬下巴,催促道:“走了。”
身后的死人争抢着那张画上涂鸦的布,再结实的料子也经不起几十只手的搓揉撕扯。
褚津回头看了眼后方的人影幢幢,又惊又喜地问关渝舟:“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猜到涂鸦作用的时候。”关渝舟说,“只不过没有点睛,刚才临时添上了一笔,这布诓骗不了太久,现在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褚津连连点头,他拍了拍自己刚才起伏频率过快的胸膛,又把目光放在隐隐有挣扎迹象的小狗身上,“那个铃铛就不能拆下来吗?出什么岔子这狗再当个缩头乌龟,到时候我们也能用一用啊。”
“已经试过了。”关渝舟摇头,“不行。”
铃铛似乎和博美犬成了牢牢焊在一起的铁链,亦或是娘胎里一块儿带下来的一部分,和它的皮毛紧紧粘在了一起。
“算了算了,就算它不能带咱们去找它主人,那咱们也不能把它尾巴割下来吧。”褚津猛一叹气,见那小狗哆嗦一下,真听懂了他讲的话一样。正想随口对此说一两句,一转头却见关渝舟正在低头捣鼓着什么,间或还制造出一些琐碎的声响。
他挪过去半步,问:“在弄什么?”
“绳子。”
褚津诧异地又把眼睛睁大了些:“咱们哪来的绳子?再说了,既然有绳子,那之前为什么不用?”
“因为之前没有,现在有了。”关渝舟三两下系好最后一个结,细长的麻布套在了小白狗的脖子上,上端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鱼腥味。
余子昂瞥了眼,问:“裁人形剩下的边角料?”
关渝舟嗯一声。
褚津还在纳闷:“你弄刚才那个人形的布又是从哪里来的?看上去很大一块。”
余子昂说:“是今早临时用来避雨的麻袋。”
“哦,我想起来了。”褚津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用完就给扔……”
余子昂食指抵唇,把他的话打断了:“嘘——”
褚津嘴一撇,回过头还小声嘀咕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回答我问题就这么不耐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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