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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得知用这技法的人是谁了,因为自上往下看去,正巧可以看见一个拼命逃窜的人影和紧随其后的波伊尔。

白夫人从不舍弃的高跟鞋不知丢到了哪里,红色的长裙被撕到膝盖,手里还握着一根拖把上的金属棍。如果是一开始就被发现了,那么从他们结束躲藏到现在,她至少逃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梦境中的原住民不知疲累,但参与者却截然不同,在走廊并不宽敞的三楼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拖了这么久的。

“走,她快撑不住了。”关渝舟道。

合作这么久,他的确是了解白夫人的。在下楼期间,夏濯清晰地听见白夫人闷哼一声,手里的棍子当啷落了地,顺着楼梯往下滚了点距离,最终卡在了扶手底端。波伊尔从后抓住了她裙摆上的碎布,将人直接扯倒在地上疲惫地喘气。

关渝舟直接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地毯上吸的灰被向上震起。波伊尔犯了病,神经兮兮地用手术刀一道道划在她脖子后,引得她蓄力涨红脸直接用男音破口骂出了声:“关渝舟我草`你大爷!要是我死了我他妈做鬼第一个杀了你!”

“你们都得死,雪莱是我一个人的,所有人都不该知道她的存在……”波伊尔拽着她的头发,嘴角上挑紧绷成怪异的弧度,鲜血似乎增添了他的兴奋度。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来参加婚礼的人平安回去,他已经心理变态,想要召集所有认识雪莱的人到宅子中,然后将其一窝给端了。

楼梯上不少碎裂的瓷质肢体散落,从一楼一直向上延伸着,如果瓷人也会流血的话,估计整个旋梯上都被它们的血给浸透了。

手术刀不像西瓜刀,用它来捅人的目的不像是置于死地,更像是用来折磨人的,每一刀都不致命,在一个医生手中却刀刀都疼到了点上。白夫人一旦被缠上就难以挣开,散着头发仰面再次骂道:“我就不该多此一举去救你!痛死老娘了!”

关渝舟双手拽着毯子的一角往后猛地用力一扯,还有功夫嫌白夫人本声难听:“别喊了。”

地毯被腾空掀起,波伊尔脚下不稳连忙朝后退了退,让白夫人得了空爬起来滚到了一旁,离开了最危险的范围。然而下一秒却让无论是她还是关渝舟都惊住了,夏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当着他们的面直冲波伊尔而去,手里还握着那根从楼梯上捡起来已经摔变形的钢管。

“他烧坏脑子了吧!?”白夫人捂着脖子吼了一句。

一楼传来褚津的一声叫喊:“大门打开了!”

门开了他们现在也无暇估计其他,夏濯那细胳膊细腿哪里受得住被一个健全的原住民压制,被拽着手腕一扭就脱了臼。无差别攻击早就生效,波伊尔不再顾忌他是未婚妻的“挚友”,刀尖直直插在他的肩胛骨位置,薄薄的布料经不起这般折腾,缝隙下鲜红的液体点点滴滴渗了出来。

关渝舟头脑一空,竟然就这么空着手跑去,隔了一米外朝夏濯伸出手,想要将人从原住民手中抢回来。他心率很快,哪怕原先和鬼怪脸贴脸也没这么胆颤过,慌着叫了一声名字。

青年脸色还是以往那样不大好看,他眉目扭曲,牙上下用力相抵,一声痛呼都没发出来。

这一刻像是电影被慢动作播放了,关渝舟明明觉得离他已经很近,却最终抓了个空。波伊尔诡异的笑声像是嘲弄,带着人朝后退去,嘴里念叨着:“你要是那天乖乖注射了我给你的药水,今天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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