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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睡觉,对人的身体本质并不会造成伤害,却会一点点逼害人的头脑。有位贴主曾试验过在梦境中持续五天保持清醒,发现虽然不会变得狂躁,却会眼前出现幻觉。
有人追问贴主,幻觉是指什么?
贴主的回复只有单单一句简短的话:我用刀杀了面前一动不动看着我的怪物,它惨叫时发出了我同伴的声音。
这人没有说的很明白,但其中的深意所有人都能明白了。参与者必须在梦境中定时休息,这是大家都懂得的道理。
四人搭伙去吃了早餐,余子昂和两人道过谢,拎着褚津回去补觉了。
楼梯旁全是花瓶,夏濯没敢靠扶手,站在下面问关渝舟:“白天他们那边不会出事吗?”
“嗯,‘它’只会在夜里活动,白天是应该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为什么只在夜里活动啊……好奇怪,和吸血鬼一样怕光吗?”
“你猜猜看?”
夏濯看他这样就明白了:“你又知道了,所以特地来为难我是吧。”
关渝舟带着点淡淡的笑意:“这就算是为难了?”
夏濯觉得这人这副笑吟吟的模样真的有些欠揍。他不甘地哼了声:“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标准答案。”
关渝舟眉眼微弯:“洗耳恭听。”
夏濯一直把夜间进入各房间的怪物当成是这梦境中的无关人员。
什么叫无关人员呢?就好比游戏中那些被派来渲染恐怖氛围、让电脑前玩家猝不及防吓一跳的闪现鬼,实则往往只会在某阶段出现一次,和大致剧情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一旦把这怪物和剧情联系起来的话,其实它恐怕和他的“好闺蜜”能挂上钩。
“之前波伊尔提过雪莱不想让我这个‘好朋友’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她变丑了,所以才不愿意让我见?”
关渝舟嗯了一声:“应该是的。”
“那到底为什么她变丑了?波伊尔爱而不得,所以她就被毁容了?”
“变丑的原因不一定是毁容。”关渝舟纠正他,“你还是没法将线索连通在一起。”
夏濯皱着脸,像是不满他的后半句话,又像是在反思他话中的意思,“既然新娘能有一个参与者和一个原住民,那会不会其他身份也能和原住民并存?”
“不是没这个可能,但就目前来讲几率不大,近乎为零。”
“为什么?如果原本那东西就苟延残喘地藏在花瓶里呢?”
“你把它想的太复杂了,关于它的身份其实没这么难猜。”关渝舟摇首,随后反问他:“人在什么时候会急着找一个替身?栾萦雪的纸条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新娘和她的备选人只会活一个。”
他的提示到此为止,剩下的他希望夏濯自己能想全。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要替身?这个问题上个梦境他们刚遇到过一次——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人会急于找一个人顶命。
这就像是那些在把霉运转到纸钱或者是宝物身上,随后随手丢到陌生人面前,等待别人捡走沾了霉运的东西,就能将这份灾祸从自己身上化解的道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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