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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濯:“……”行吧。
处理完夏濯这个麻烦的客户,白手套招呼都不打一声,赶紧溜了。
“跑那么快干什么啊……”夏濯望着已经没了手套的地儿,心道这天还没聊完呢。
愿望许完了,人还是留在了这里,那看来就不是许没许愿的问题了。他发了一会呆,用指甲抠了抠光表上的那条缝。
好无聊,好想快点进什么梦里去。至少进去后脚踩的是实地,不像现在他分秒都在担忧会不会一下子坠下去摔成西红柿饼。
也不会现在这样只身一人。
他望着明暗不断交替的周遭环境,直到打在自己身上的光带了点橘色时,忽然强烈的睡意侵蚀了全身。哪怕眼睛里还能看见东西,身体却像是遭受了鬼压床,一动都不能动。
夏濯僵硬地贴着看不见的地面,看着掌心里染上的暖色,脑海里闪过几个残缺的画面片段。
他看见在光线压抑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华贵的沙发,而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杵着手杖的人。
不知是周围太冷还是怎么,这个人握着握把的手正不停地颤抖,从幅度来看手杖的主人正在压抑着什么即将呼之欲出的情绪。
他的视线很低,看不清全局,也看不清面前人的脸。他的身体很重,脖子上像是吊着铁球,但余光中还能看见自己的手正撑在地上,膝盖并在一起,身子瘦削到看上去随时可能倒下。
夏濯顿时明了了,他这是在下跪呢,看上去还是个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跪法。
……不是,这犯了什么事还要下跪啊?这么严重吗?
他在心里嘀嘀咕咕,朦胧间听见一道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场景里,很小,并不清晰。
夏濯屏住呼吸,憋了一口气想要看看面前的人是谁,可记忆到这里就断了片,一阵剧痛卷席了全身,半睁的眼睛也紧跟着闭上了。他蜷在空中,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好似一旦松手就会被冻死在冰冷的雪中。
他眉头拧巴成了一团,紧抿的嘴唇微微发着颤,像在做一个不怎么美好的噩梦。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夏濯白着脸,额角也冒出细汗。他缩成一团,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梦呓,“求你……我听话,求求你……”
……
第二日,关渝舟上了飞机,回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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