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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也没办法,当时上面查的很严,开庭到审理前前后后那么长时间,对方证据又那么足,只能这样子了。”
他越说越气,自己在那里骂了开来。
毕竟“疑罪从无”,那个凶犯有很长时间的精神病史,早在犯罪之前。
棠华觉得一定有一只手在拽着自己的心肺,否则怎么能解释现在呼吸都困难的。
他不由软了身子,倒在地上。
他突然想起斐草,很想哭。
斐草本来是一个那么好的人,他温柔善良,可老天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好,连给他唯一温暖的斐老师也要夺走。
那年斐草多大?
他知道这么一个结果,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些艰难的岁月,他是怎么扛过来的?
等……等一下,仿佛想到什么,脑海中如一道闪电劈开。
棠华撑着站了起来,鼠标一点点放大,屏幕上的人越来越清晰:
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蔓延到耳边。
是那个服务员!
天呐!
他出狱了!
那么斐草那句“都忘了?别装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
难道,他根本没有精神病,没有人格分裂,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犯下滔天大罪然后借此逃之夭夭?
天啊……
棠华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挂了电话,拔腿就要往外跑。
小少爷最后还是没跑出棠家别墅,是被两个当夜的佣人拦住的。
他们响动很小,棠华虽然着急,但还是不敢惊了爸妈。
他没办法跟家里说这件事情。
怎么说?
难道说:“我同桌受了很大的委屈?”
还是说:“有一个很危险的杀人犯,他可能没有病,还已经出狱了。”
这两种说法有且只有一个结果:不管家里信不信,小少爷一定会被禁止再和斐草接触。
棠华躺在床上,他根本睡不着,和斐草发了很多短信:
“斐草,你一定要等我,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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