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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龙低低地“哼”了一声，抿唇不语。

但他轻轻摇晃着的尾巴无疑暴露了他的内心所想。

沉迷在此刻的好心情之中，郁婳忽然听见约瑟尔声音温柔地问他：“你觉得我好看吗？”

红龙因为此刻身体上的舒适嘴直心快道，“当然。不然我抓你做什么？”

“是吗？”约瑟尔的声音听不出来对这个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声音藏着冰冷的笑意：“今天晚上那个骑士比我好看吗？”

“他好看吗？”

“……”

红龙的尾巴在空气中明显僵了一下，他身子微微直起，躺在黄金堆里的身子也僵了。

他往后靠了靠，只露出一双眼眸，似乎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你都抢了我，还想对我不负责吗？”约瑟尔语气轻飘飘的，也停下了抚摸龙尾的动作，站了起来。

他其实比人形的郁婳还要高上不少，现在是俯视着整个身体都埋在宝藏里的红龙。

此刻郁婳躺在黄金堆中，感受到头顶那人居高临下的视线。

红龙眨了一下眼睛，装傻充愣：“什么是负责？”

约瑟尔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在装傻，这小渣龙虽然有时候会迷糊地找不着方向，但在骗人这方面，他可不是什么新手。

约瑟尔压下冷笑，看着小渣龙认真仔细地给他解释了一遍：“负责就是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而且不能再抢其他人。我知道你喜欢看美人，我可以包容你的天性，但我不会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懂吗？”约瑟尔语气还算柔和缱绻地道：“小渣龙。”

“可我又不是人类……”

约瑟尔的眼眸幽深，微微一笑道：“权力，地位，黄金，宝石，只要你想要，没有什么我不能满足的。”

浅灰色眼眸像是盛着如水的莹莹月光，一点一滴地透露着缱绻的情话，约瑟尔紧紧地盯着对方看，“我不会抛下你。可我不相信你。”

即便对方此刻不是人形形态，约瑟尔看向他的时候心中还是会盛满欣悦。

郁婳没有说话，约瑟尔也不打算逼他。

他很有耐心，也知道对方不会拒绝自己。

只不过自从闹了这出，约瑟尔就像是撕下了温柔清贵的贵族面具，藏在面具下的占有欲尽数暴露。

***

一连几天，郁婳都没有出过龙穴。

这几天来，巴特都觉得他们的气氛很古怪。

巴特向郁婳打听，却只得到支支吾吾的回答。对方没有回答巴特的问题，还有些惆怅地问巴特：“一只龙真的只能有一个伴侣吗？可我万一有了伴侣，还能去看其他美人吗？”

约瑟尔从一旁走过，扫了一眼支着下巴强说愁的少年。

约瑟尔：“不能。”

郁婳一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甘心，却紧接着听到了约瑟尔还未说完的话：“其他人不会允许你这样做。人类的占有欲很可怕。”

“不过我不一样。”约瑟尔背脊挺直，俊美无匹的模样和在凯特王宫里没有丝毫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