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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素来喜欢与霍誉作对,站在一旁温和地替郁婳说话:“陛下还年少,还是少吃写药膳吧。毕竟药有三分毒,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大好。”
太医的动作又因为温棠的一句话顿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落笔。
一位是当朝地位最高势力最强的摄政王,一位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被夹在二人中间的太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郁婳。
郁婳自然不想要吃药膳,只能期待地看向霍誉,希望霍誉能高抬贵手。
可是摄政王哪是心软的人,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小皇帝,接着道:“不必多说。这段时间,臣会来与陛下一道用膳,监督陛下吃药膳。”
霍誉这句话打破了小皇帝的一丝希望,郁婳失望地收回了手。
见小皇帝松开了抓着霍誉衣袖的手,霍誉抿了一下唇,心里有点不悦。
太医抓紧了手中的笔,极快地写完了药方又匆匆告退了。
太医院的人煎药极快,没多久就送来了一碗药,只不过那颜色黑沉,看着就难以下咽。
小医僮端着那碗药上前,还没走进就飘来了一股浓重的药味。正在病中的小皇帝皱起了鼻子,神态倒是比平日开放自然许多。
霍誉一见小皇帝的神情,就知道他不肯喝药了。霍誉也不多说,直接就端过了药僮手中的碗,作势亲自要喂给小皇帝。
如果在平日,小皇帝不肯喝药,霍誉只会觉得此子不类皇室血脉,柔弱无用还没有男子气概。
但今天霍誉发觉自己似乎错过小皇帝了,他这便宜侄子身体确实不大好,经不得风吹日晒的,稍有不慎就会染病,生来就是得娇惯伺候着的命。
霍誉心中叹了一口气,端起碗给小皇帝喂药。
郁婳这一病就是五六天,在平常人身上睡一觉就能好的病落在了他身上,将他这本就羸弱的身子差点压垮了。
这几日,摄政王也日日来到养心殿陪着郁婳一同用膳,只不过霍誉吃的是御膳房准备的佳肴,而郁婳吃的是太医院准备的药膳。
郁婳垂着眼帘,默默地吃着自己的药膳。
摄政王就坐在郁婳的边上,他这几日甚至在宫中留宿了一晚,看着全然不担心小皇帝可能会对自己动手,连御膳房的菜品也没有试毒。
霍誉尝了一口莲子羹,抬眼就看见小皇帝低眉搭眼地干巴巴吃着自己的药膳,这场病下来他本就瘦削的下巴显得更小了。
这小皇帝的脸还没他一个巴掌大。
霍誉看着有点心软了,也觉得得找点事情让小皇帝强身健体,于是他放下汤勺道:“陛下,过几日秋猎,陛下是否要一同前往?避暑山庄风景不错,围场也足够大,陛下骑骑马射射箭也是好的。”
郁婳自然是应下了。
郁婳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勺子,接过帕子擦了擦唇,就接收到霍誉不满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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