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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还是叫您芳姨吧。”
顾从决重新坐定,喝了一口冻饮缓解不安。
“如果我说……我能看得见上一世发生的事情,您会觉得我奇怪吗?”顾从决没用“转生”这一说辞,而是用了更委婉可信一些的说法。
“不会。”何芳摇头,从包里找出老花眼镜戴上,“小先生,初见你时我就感觉到了,你的眼神和他人不一样。
“你很沉着、很冷静,有着不属于你这个年纪的成熟。”
得到了认可的答案后,顾从决安心了不少:“我的上一世确实如您所说那般,‘少年早逝’,十八岁不到就发生了车祸,意外身亡。
“我总觉得有蹊跷,也一直很在意。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替我看出更多有用信息?”
“你要这个信息做什么呢?”
“找人。”顾从决眼神坚定,“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曾和他约定好,要一起过我的十八岁生日,但因为意外,我食言了。”
何芳开始拨弄命盘:“仅是这样吗?你刚才说觉得蹊跷和在意,是不是还有其他成分?”
“对,我还想‘复仇’。”
小小少年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
他又喝了一口冻饮,用冰冻的感觉来控制情绪:“那场意外发生得太突然,我总觉得是人为所致。我真的很想探究到底,弄清那到底真是‘意外’,还是有人成心要害我。”
顾从决所说的话,并未让何芳感到诧异或惊奇。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红包”,将红包拆开,就成了一张红纸。
这是写了顾从决生辰八字的红纸,她本要烧毁的,但因为太好奇其他没解读的信息,她动了私心,将顾从决的生辰八字留了下来。
“小先生,你主动联系我,还找我见面,我其实是非常高兴的。
“我从事这行多年,第一次看见如此奇特的命盘。我留下了你的生辰八字,也私自为你摆过几次盘,都是出于好奇心理,没有其他恶意——这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从决摇头:“没事,我不介意。”
“按寻常命理说,人的一生,福和祸、好和坏应该是相当的;也就是说上升和下降的趋势终会相抵,正负总数相加的结果会等于零。但小先生你的却不一样,你前世今生交错的点在于——
“你前世的祸,远远超过了福。这也导致你今生的福,大大地多过于祸。”
顾从决听得一愣。
“这是为什么?”
顾从决不太能明白神神叨叨的命理说,只能以总数相加小于零、和总数相加大于零的数学思维,来做听力理解。
何芳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才道。
“可能是被借运了。”
顾从决更加迷糊:“借、借运又是什么,要怎么借?”
“我也不清楚,只是这么猜测。”何芳轻叹,“有太多不能用科学理论解释的事情了,我只能这么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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