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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会宁身上软弱的东西褪.去了，他变得尖刻变得强硬变得在法庭上随便说几句话都能让对方律师气得牙痒痒。向长冬也变了很多，他从前自诩疯批，但没想到乔会宁比他还疯，疯得可以丢下他消失几个月再出现，搞得向长冬急得到处找人脾气爆炸，最后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哄他。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驯服，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乔会宁去美国治病之前，项真给了乔会宁“真宁”一半的股权，他收到股权让渡书的时候沉默了很久。项真以为他要拒绝，正要开口游说，什么这个江山是咱们一起打下的，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结果乔会宁已经爽快签字了。

“项老板，以后我就卖给你了，给你当牛做马。”

项真笑死了，乔会宁宛如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卖给项真倒是项真赚了。

“行，我等你回来。”项真把资料发他，“最近的招聘，你盯着点。”

“我面试完了跟你说。”

送乔会宁的那天是周三，风和日丽。谢医生医院不忙，开车送项真去的机场。

“会宁！”

“项真。”

“几点走？”

“十点，还有一个小时。”

人来人往的安检口，两个人在一块儿就聊了两句，无非是叮嘱他到美国有什么不方便就打电话回来，项真的有个小姨在纽约，也可以帮衬着点。向长冬在旁边站桩，终于注意到谢霜，两人点头示意。

“我男朋友谢霜，谢霜，这是向长冬。”

谢霜简单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在那个时候，向长冬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什么重重打了一拳似的。只是项真和乔会宁在说话，没有发现。

项真跟乔会宁重新核对了一遍事务所后续的安排，两个人才分开。向长冬跟鹌鹑似的跟着乔会宁过了海关。两人间的氛围无比压抑。

向长冬哑声说：“你没告诉我他男朋友是谢霜。”

乔会宁把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回头看了向长冬一眼：“哦，可能忘了吧，这需要特别去提吗？”

向长冬看着他透着冷漠的背影，忽然觉得很痛。比乔会宁那天强行上他的时候还痛。

乔会宁不知道是没技巧还是故意的，让他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不过他要是喜欢，他就让他做了。

可现在向长冬才发现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以为他委屈一点把人哄回来就行了，但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声音都在哆嗦。

“如果他男朋友不是谢霜，你是不是就去找他，跟他在一起了？”

“是啊。”

“你你喜欢他怎么不去找他，干嘛还要跟我去美国？你妈的你要是喜欢你有本事去追啊！你这么钓着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