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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见项真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个女孩儿,头发长长的,穿这个皮卡丘的白色T恤,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纤细白嫩的小胳膊搁在桌面上,左动动,右动动,有多动症似的不知道在干嘛。一开始吸引谢霜的是乌黑柔亮的长发,然后是项真让人不忍直视的坐姿,真的太不标准,看得谢霜很想过去给他掰正了。
病床上有个女人叫了一声项真,他立刻放下笔跳下板凳去找病床上的女人。听他叫了声妈,谢霜才发现原来这不是个女孩子,是个男孩子。
清越有活力的嗓音和他想象中娇滴滴的声音不太一样。
这个男孩子动作很粗鲁,吃起饭来呼噜呼噜的,还会跳奇奇怪怪的舞蹈,有一次不小心把拖鞋踢掉了,逗得床上的女人哈哈大笑,他傻呵呵地光着一只脚去门口捡,发现谢霜看到他丢脸的一幕,立刻不甘示弱地朝他吐了下舌头,闭眼做鬼脸的时候,浓长的睫毛映在雪白的卧蝉上,让谢霜狠狠惊艳了一把。偶尔他又会很娇憨地趴在床头和病床上的母亲说话,像个文静的小姑娘般用白皙纤长的小腿点着地面晃来晃去,呆呆的模样很惹人怜爱。
谢霜不觉得自己喜欢这个男孩,他甚至觉得他聒噪,当然他也很有趣,总能干点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吸引谢霜的注意力。
谢霜每天待在医院里没事做,完全是把小男孩当成宠物一样观察他,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甚至可以写出一篇完整的宠物观察日记。
谢霜在医院住了一周,那一周里,对面病房只有项真和他的母亲,和一个负责照顾他们的护工。项真并不住在医院,因为是暑假,他每天早上跑到医院来写作业或者陪女人聊天,傍晚时分就背着他的猫猫小书包踏着斜阳离开。路过他病房门口的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偷偷往他的病房里瞄一眼。
谢霜出院那天,有一家三口来探病,优雅的女士,儒雅的男士,还有一个垮着脸的男孩。
项真一看见他们,立刻开心地跳起来,扑倒男士怀里叫了一声爸爸。谢霜有点惊讶,这真是离奇的组合,一直缺席的父亲原来没有死,并且和另一对母子十分亲密。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谢霜可以看到男人和那个叫何阿姨之间亲密的隐晦的视线接触,在给她递茶的时候,两人的手甚至接触了一下。
这个男人出.轨了。
但是项真和他母亲还蒙在鼓里。
大人们在病房里聊天的时候,项真把那个叫路一尘的男孩拉了出来,项真很喜欢他,漂亮的脸上挂着亲热的笑容,他想让路一尘教他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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