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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大导演，你见哪个烧烤摊上有卖红酒的？”周润卿笑起来，“信不信，只要你敢开口要红酒，老板娘就会用‘你们这群人都有病吧’的眼神看我们？”

柏溪也自知自己的要求无理，好本子遇上好演员就已实属难得，还不用试镜就全找齐了，省了他不少事儿，他今天太高兴了，一高兴就想喝点红酒的毛病也上来了。

“我去买。”张焦举起一只用手，像个上课举手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乖巧，“我对这片比较熟，那边有个二十四小时酒柜，你们吃着，我很快就回来。”

这大晚上的，哪能让他一个人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周润卿站起身来，对沈钰说，“你和柏导聊着，我们马上就回来。”

“真不用陪，我一个大男生走在路上，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张焦说。

“那可不一定。”周润卿玩笑道：“至少你这一款在我这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张焦笑起来，“会还是周老师会啊！”

两人便一起出发了。

如张焦所说，酒柜的位置其实并不是太远，他们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张焦对这样的自助酒柜似乎很熟悉，他在酒柜旁边的小柜子边上扫了一下二维码，那小柜子便吐出一个塑料袋来。

“今天请你们喝几款我平时最爱的酒。”他扯了塑料袋便在较大的酒柜上同样扫了码，又在电子屏幕上点击了几个图样，他选中的那几个品牌的酒便从酒柜最下方轻轻地被传送带送下来。

张焦半蹲在酒柜旁，捏着手机的那只手拎着塑料袋的一只耳朵，另一只手从最底下的小门里将装着酒的瓶子一支一支捡入塑料袋里。

街边这样自助型的酒柜销量不是很高，一般也不会太大，留出来的空间也只容得下一个人。

周润卿帮不上什么忙，只看见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就要滑落了。

张焦今天穿的衣服没有口袋，弯腰将酒瓶子捡入塑料袋时，手机便没了放处。

“手机我给你拿着吧。”周润卿说。

张焦的表情有片刻的迟疑。

“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周润卿笑着说。

“哪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张焦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过去给他。

他的手机解锁功能在侧面，递过来的时候似乎是指纹不小心摁了上去，屏幕一亮，微信页面正好呈现在周润卿面前。

最顶端的消息提示那里用红色的数字写着99+，置顶的几个全是群聊，群聊名称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和表情，群聊底下也有一些个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