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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已经涌入了大量警察，刚缓过劲儿来的章利瑞被控制住了。

沈钰却没有放开周润卿，他把人放在沙发上, 上半身抱在怀里, 手抚着他的背哄了很久。

周润卿过了很久才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他勉强笑了笑, 伸手拍了拍沈钰的背。

“我没事了, 我们回家吧。”

他说着没事了, 声音却在轻微颤抖。

“好，我们回家。”沈钰说完, 又弯腰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周润卿一看四周都围着警察，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好意思来。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说着，他便把腿伸直了, 要从沈钰的臂弯里挣脱。

沈钰更加收紧了手臂, 把人抱的更紧，“别动，再动掉下来了。”

见拗不过他, 周润卿干脆接受了。

反正他现在腿也没力气。

“还请两位跟我们一起去一趟警察局。”一名警察说话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往沈钰怀里的周润卿看去。

周润卿那张脸就是拥有让人控制不住看他的能力。

周润卿本就是一个哪怕害羞了也要撑住的人，他不但不躲, 反而大方地朝对方笑了笑，反倒弄得别人有了几分尴尬。

完全看不见周围人的眼光似的，沈钰一路把人抱出来, 放进了警车后座，然后钻进车里, 和他坐在了同一排。

如果不是时机和在场的人都不太合适, 周润卿毫不怀疑他会让自己坐他腿上去。

即便是在车上坐着, 车门紧紧关着，哪里也去不了，沈钰仍然把周润卿的手握在手里。

周润卿已经缓过来了，但他还没有。

到了警察局，周润卿发现傅淑纯已经在那儿了。

做笔录的时候，他们两人得知了整个事件的全部过程。

傅淑纯是傅慢华的儿子，而章利瑞合傅慢华谈过恋爱。

其实从章利瑞那些胡言乱语的话语中，周润卿就已经猜到了一些。

他说现在可以结婚了，而且还一直疯疯癫癫地用傅慢华的名字叫傅淑纯，说要带他去结婚。

他们六几年刚在一起的时候同性婚姻法还没有通过，这甚至是一个社会完全会避讳的问题，或者严重一点来说，当时的社会避他们如蛇蝎。

刚开始谈恋爱的那段时间，两个人很甜蜜，尽管无法得到别人的承认和认可，他们也过得很开心。

一个是中学教师，一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傅慢华下班了会做一顿饭，和刚从外面找工作回来的章利瑞一起吃，他们有时候还会一起喝一瓶红酒，靠在一起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