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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完纸条,于师自己跌跌撞撞地摸到周润卿床边儿去坐着。
时冰上地毯来换班,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于师顶着一脑门儿的白色纸条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交给你了,时神,请务必要赢啊!”
连地主是谁都还不知道就要他赢。
要赢谁已经很明显了。
时冰则一脸坚毅地说:“使命必达。”
第二轮摸牌,地主是周润卿。
地主是要比另外两个人多三张牌的,并且那三张还要展示给另外两个人看。
周润卿自打摸到那张彰显着尊贵的地主身份的明牌起,每往下摸一张牌,心里就凉几分。
居然一张比一张烂。
嗯,果然人的运气是不会传承的。
上一把虽然牌烂,但是有一个神仙队友撑着。
这把就两头都不占了。
周润卿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最后那三张牌上。
揭开前,他甚至双手合十拜了拜。
沈钰看他这样子,浅浅地勾出了个笑容。
幸好,幸好周润卿没有哭。
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哄好他。
“开!”
一个3,一个5,一个A。
那张A就是周润卿最大的牌。
他这局简直输的毫无悬念,险些让沈钰打了个春天。
“周润卿。”
周润卿抬头,觉得沈钰叫的这声有点奇怪。
不是称呼问题,沈钰似乎一直是这么叫他的,语调也与平时并无多大区别,但这次听起来就是不一样。
短短三个字,沈钰却叫得有点不情愿,好像他想叫的并不是这三个字一样。
沈钰眼波温柔,语气轻得像是在问一个小男孩要玩具车还是奥特曼。
“选喝酒还是贴条?”
“小孩子才做选择。”周润卿端起酒杯,稍稍弯起一点幅度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软又多情,“成年人两个都要。”
他仰头喝了杯酒,任由辛辣的液体从嗓子一路往下刮到胃里。
这样的凌虐感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也能让他一会儿睡得沉一些。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消失的,不主动触碰也并不代表可以遗忘。
他甚至不知道明天小阳光被送回来还是不是那幅天真活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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