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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行简向来不是会受人约束的人,他听着这些话有些不耐烦,便把怀中的崽崽转了半圈,放到肩上。
“你在教本王如何养孩子?”
“令郎三岁时识几个字?会几首诗?知道……”他把崽崽会的东西列举了一小部分。
虽然他才养崽崽没几天,崽崽的优秀和他的教导没有太大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炫耀!
本来司安珵听到这个山羊胡子让父王不再抱着自己,他很不高兴地鼓起脸,抿着嘴。
他是随便谁都可以抱的人吗?他只让爹爹抱的!
等司安珵被父王举到肩膀上时,他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呼,随后就居高临下地望着山羊胡子,骄傲地应和着父王的夸赞,“我会!安安都会!”
长史:“……”
难道是他教子无方?
长史看着王爷抱着小世子走远了,才回过神——这是小世子自己聪慧,且小世子以前养在宫中,和王爷的教导有何关系?
可长史是个重礼仪之人,不能不顾形象地跑着追上去,只能完善好措辞,等着下次再找王爷理论。
等长史做了万全准备,又迎来辰王的一连串反问:“卫长史的幼孙会对你撒娇吗?有好吃的会留着和你分享吗?每日若见不到你,会念着你吗?”
长史再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他教孙亦无方?如今讲究抱孙不抱子,他对幼孙自然是疼爱的,可幼孙似乎也不太亲近他……
司安珵见了山羊胡子被父王说得哑口无言,双眼变得亮晶晶的。
爹爹好厉害!皇伯伯每次都说不过那些白胡子呢。
远在宫中的司行筝揉了揉鼻子,心想:是哪个大臣在背后骂朕呢。
他看着眼前的一大堆奏折,就觉得烦躁。
再一看影九送来的信,就更烦躁了。
瞧瞧辰王都做了什么!每日陪着安安逛花园、和安安一起堆那个……叫积木的、教安安识字画画……
而且,辰王竟然用十天看完了王府一年的账目!辰王竟然还会画图纸!
这样的人,拿着那么高的亲王俸禄,却在家养孩子!合适吗?
朕每日只睡三个时辰,身边没有暖心的小团子,还要上朝面对一群老头子……
这样下去,朕肯定会比辰王早死很多年。且等朕死了,皇位还要传给辰王的儿子。
朕这是图什么?
司行筝:突然就不想干了。
“郑喜,明日辰王会上朝吗?他若再告假,就让太医院的太医都去辰王府给辰王好好医治一番。”
郑喜都不用让人去打探,就忙答道:“明日可是朔日,辰王自然不会再告假。”
若无大事发生,大晏朝是五日一朝会,这便是普通的早朝。
而在每月的朔日、望日举行一次半月会,在每年的元旦、冬至,则会举行大朝会,地方官员也会来奉元(大晏的都城)觐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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