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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知颐太重要了。”

病房安静了下来,孟潺曲起一条腿,神情毫无波澜,不知道在想什么。

目光里看到床边孟帘放在这里的白山茶干花,他莫名想起了那个耳戴白山茶的少年,眉眼秀丽似春风,在那一瞬间镌刻在他贫瘠的心脏里,欣赏与惊艳有余,更多的是无所适从的悸动。

那是他的第一次心动。

孟潺没法把虞知颐当成一个随便对待的人。

虞知颐为他做了很多傻事:陪他吃辣,迎合他的喜好而招了痛苦的胃病,害怕自己出车祸,大雪夜里苦等,忽视自己的恐高只为了陪着他,陪他去看烟花……

往日种种,都是一次又一次隐晦的悸动。

早在很多个瞬间,孟潺就已经把虞知颐归化到自己的人了。

即使这都是因为虞知颐的自我幻觉引起的所有,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爱我的。

孟潺想。

这一点是无可置否的。

老实说,在听到申莱说的那些话,孟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丢掉包袱的轻松感,或者膈应,这些感觉孟潺都没有。

那时候他只是在想,虞知颐为什么不亲自和自己说。

他就那么害怕我吗?

但更多的是对虞知颐的心疼。

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产生了幻觉。

又是有多不安,都不敢来见自己。

属于我的,不安的小狗。

第30章

虞知颐请了好几天假, 那晚上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极差,他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他姐姐的,父亲的, 孟潺厌恶他的面容, 各种各样,虞知颐吃药都不管用。

他不敢睡觉, 只要一睡觉, 就会梦到孟潺唾弃他的神情, 这是比噩梦更可怕的存在。

他的精神状态又回到了高中, 甚至比高中还要差, 身体疲软无力, 器官像是生了锈, 腐烂刻进骨肉里, 破败不堪。

他想去看看孟潺, 但提不起任何力气, 短短几日,脸颊更为削瘦了。

比起爱而不得, 更让人绝望的是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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