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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怀远教得很认真，颜嘉木却有些心不在焉。耳畔是对方的唿吸，双手被对方握住，像是有根小羽毛一样，挠得颜嘉木心痒痒。

直到何怀远教了一首小曲儿后，他低头道，“会了吗？”

颜嘉木抬头，两人的鼻尖轻轻擦过。看着对方明亮的凤眸，颜嘉木的心仿佛百米赛跑了一样。本来想退后，但抱着他的人却故意不放手。

“二少爷，我们……”颜嘉木倒不担心会被人看到，毕竟这是何怀远的房间。可他想到了喜欢的易修，明明只是暗恋而已，却像是背叛了对方似的。

“抱歉，我在国外待得时间有点长，忘记作为儿子的，不该跟小妈靠得太近。”何怀远松手，从语气中也能听出他是笑着说这些话的。

颜嘉木分不清这是故意调侃还是真心的，他摇了摇头，“没事。”

虽然道了歉，但何怀远还是没有起身，和自己的小妈隔段距离，“小妈，你来找我有事？”

“有。”颜嘉木连忙起身，去把放到桌上的核桃酥拿过来，“长寿斋的核桃酥特别好吃，就买了一点回来给你尝尝。这不是甜的，我……”

话还没有说完，颜嘉木突然意识到，喜欢不甜食物的是易修，何怀远可没说过自己不喜欢甜食。

“嗯？”

“没什么，我拿错了，要送给你的是花。”颜嘉木将一束漂亮的月季拿到何怀远眼前，“很好看，喜欢吧？”

何怀远收下月季，“小妈，在西方，送别人花的意思是代表喜欢，小妈是喜欢我？”

颜嘉木红了脸，连忙摆手，“不是不是，送玫瑰才是喜欢吧，我送的是月季。”

“哦，我知道了，那小妈为什么要送我花？”何怀远问道。

“我……”颜嘉木攥紧拳头，“想……向你道歉，虽然那天替二姨太他们说话了，但你要相信，我一直都是向着你的。”

“道歉？”

“对啊，我也很讨厌他们，但不希望你手上沾着那些垃圾的血。”

何怀远合上钢琴，“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我没生气。”

“那你还故意不理我。”颜嘉木低着头，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