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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就只有这两个人，何胜一听都否认了颜嘉木打他，何胜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诉道，“奶奶，就是他打我，看看我的脸，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打的吗？”

何怀远有些不耐烦，“好了，在灵堂面前哭哭啼啼做什么？你把证据拿出来，我自然替你做主。”

沈媚娘故意把颜嘉木叫到灵堂来，就是想让何怀远亲自惩罚他。可现在证人都作证没有打，也拿不出证据来，仿佛就是何胜在撒泼取闹。

“好好好，是我打的，我的小孙子，行了吗？”颜嘉木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而不是真的承认自己动手打何胜了。

只有气急败坏的沈媚娘听不出这层意思，她指着颜嘉木，对何怀远说道，“看吧，就是他打了胜儿，你还不赶紧教训教训那乔青生。”

颜嘉木跪在何怀远面前，眼眶都红了，要多柔弱有多柔弱，“不过我想请问二少爷，长辈教训晚辈，晚辈去告状以后，是不是长辈就要被揍一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甘愿受惩罚。”

“谁他妈是你晚辈？”何胜就没承认过，他只知道乔青生是嫁进来冲喜的，没人认可他的身份。能够继续留在何府，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在何府怎么可能有什么地位，完全是在痴人说梦。

“小孙子，你是打算违抗二少爷。昨日二少爷已经承认我的身份了，你现在又不承认了，岂不是在打二少爷的脸？”颜嘉木偷偷瞧了何怀远一眼，对方也在看他，眼底的笑意太过明显，一副看戏的表情。

又被发现了，颜嘉木的脑海里只有这五个字。

“我没有！”何胜大声反驳。

“没有？”何怀远看向还坐在地上的何胜，“你三奶奶到底打没打你？”

“打了！”反正身上确确实实的是挨拳头了，何胜才不管是不是互殴，颜嘉木就是打了他。

“很好，你三奶奶为什么打你？如果打你的理由不充分，小叔自然为你做主。”何怀远也不偏袒，长辈自然可以教训晚辈，但不能无缘无故教训。如果何胜能够证明颜嘉木胡乱打人，他当然可以为何胜做主。

“我……他骂我孙子！我反击，他就揍了我。”这就是开始，虽然颜嘉木没骂，何胜也可能会跟他动手，但这明显可以充当理由。

“你刚才还说没打我的脸，现在又说出这样的理由。我问你，他难道不能叫你孙子？”何怀远质问道。

何胜一听这话，又哭着叫自己的亲生奶奶了。

“何怀远，你要向着那小贱蹄子就直说，何必弯弯绕绕？”沈媚娘算是听出来了，不管乔青生有没有动手，何怀远都会站在他那边，怎么可能为何胜做主。

“二娘，你可以用理由推翻我的话，而不是在这里随意骂人，让大家看笑话。我都说了，你和小妈身份地位都是一样的，不能自己骂自己吧？”何怀远笑。

“你给我等着！”沈媚娘瞪了颜嘉木一眼，便带着何胜离开了。她算是明白了，找何怀远告状是个蠢主意，本来应该私底下解决的。结果现在闹大了，反而不好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