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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昉自然也清楚柘乘风解约的事，拍着柘乘风的肩膀说等会儿要好好喝两杯，权当庆祝。

柘乘风还没说话，唐瑭认真接话：“董导，他不能喝酒。”

柘乘风看他。

董昉也看唐瑭，没有因被拒而生气，只是带着一点别有意味的笑容，“这你都知道？”

“是、是啊。”

董昉笑起来怪怪的，唐瑭感觉自己被传染了一样，不知为何也变得怪怪的，语气莫名虚了起来，

董昉也不主张劝酒，表示大家爱喝什么喝什么。

饭桌上，柘乘风就喝的果汁。唐瑭在勒令张圆不许告状后，倒是喝了一杯红酒。

不过他酒量实在一般，一口度数不高的红酒就让他的脸颊多了一抹颜色，像抹了腮红。

这微量的酒精明显影响到唐瑭，在接下来的时间，一桌人都明显感觉到唐瑭较之平常，情绪放开了不少。

这直接的影响，是跟张圆约定好只喝一杯的唐瑭嗨了起来，趁着张圆没注意时，又偷偷给自己倒了两次酒。

柘乘风旁观了全程。

最后散场时，唐瑭眼睛都微醺了。醉意倒不浓，但冲人笑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个傻憨憨了。

唐瑭一直拒绝张圆递过来的解酒茶，在唐瑭又一次推开茶杯后，柘乘风将茶拿过来，转手递到唐瑭脸前。

“喝。”他说。

唐瑭望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接过茶杯，咕嘟咕嘟，两口就灌了。

看得旁边的人闷笑不已。

他们住同一栋楼，回去时自然两拨人一起。

出去一吹风，唐瑭似乎清醒了一点。

“很久没这么放纵了。”唐瑭仰头看看布满星子的夜空，微叹着说，“醒过来后，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啊。”

虽是如此，但唐瑭身上绷着的那根弦依旧没松开，大概只有他彻底摆脱身上的红格子，他才会完全放松下来。

酒店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他们走得比较慢，原本同行的剧组人员前后都不见了踪影。

快要到小楼时，唐瑭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柘乘风的手，“柘乘风，看在我帮了你两次的份上，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所有人停下来。

柘乘风看向唐瑭拉住他的手，“什么问题？”

唐瑭刚张嘴要说，晃眼瞥到站在旁边的莉莉和张圆，忙摆手让两人往前走，离他们远远的。

两人不明所以，但见唐瑭一副不想他们听的样子，就也照他的意思办，往前走去。

等周围只剩唐瑭和柘乘风了，柘乘风道：“可以说了。”

“还是采访那次的问题啊。”唐瑭说，“目前为止你对我最深的印象是什么？我要听真的。”

这个问题实在在唐瑭心里压太久了，柘乘风当时说是夸他的，他想知道柘乘风夸他什么。

柘乘风：“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