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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想着自己欠下了宁王一份大大的人情,白溯眸光微暗。这份人情,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还。
努力把心里的那股子隐秘的欣喜压下,白溯定了定心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安稳的睡了过去。只是梦中是否也如睡姿这般安详,就未可知了。
第二天,白溯按照往常的时辰早早起来。总觉得昨夜似乎梦到了些什么,却不真切,也就没放在心上。
甩了甩头,用下人备好的水洗漱过后,白溯便拿出一柄长刀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虽然他康复后右手和右脚都落下了残疾,可实际上他却从未服输过。只要得了空闲,就会避着外人在自己的院子中用左手重修刀法。
从小白和光本就不喜自己,自从白老侯爷去世后,整个府邸便被柳氏把持着。柳氏和白飞章母子二人有人撑腰,他们的丑恶嘴脸也就立刻显露了出来。
白溯心里清楚,自己当初坠马必定不是一个意外。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那样小心了,竟然还会着了对方的道。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认命。
重练左手用刀并不容易,好在他底子在,又勤勉。现在这一柄重刀即便是用左手,也可以舞的虎虎生风。
院子里都是他的心腹,都是当初白老侯爷留给他的。甚至不少,原本就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拳脚不弱。
有专门的人将他这院子看的密不透风,倒是能让白溯松快不少。
他避着人努力恢复自己,也是不想让柳氏和白飞章知道后忌惮,又牟足了劲来害自己。哪怕知道他们的这份坏心,根本就从未歇过。
说来虽然白老侯爷对朝廷忠心了一辈子,可白溯却不同,他在意的,只有一起沙场拼搏的战友,和百姓的安危。
近来朝堂愈发让人失望,白溯心里退意更浓。只是不知为何,昨日见了宁王竟然又让他重新燃起一丝当年的热血。
对自己时不时就想起辰天有些懊恼,白溯放下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回到房里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用早膳。
只是早膳刚用到一半儿,外面就来了一个传话的嬷嬷。得了白溯的吩咐,把人放进来。
那嬷嬷立刻走到白溯近前笑道:世子爷,侯爷请您去正厅一趟。
白溯闻言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便认出是柳氏身边的人。
知道去这一趟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定还要被罚跪祠堂。便慢条斯理的吃着手里的包子,又喝了一口白粥,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王嬷嬷看这个架势,眼皮跳了跳。想着这么个残废竟然还拿乔,心里不屑,脸上也难免带出些不恭敬,出声道:世子爷,侯爷在正厅等着您那,您看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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